出放在袖子裡的帖子,“上面寫得清清楚楚,白紙紅印,攝政王印鑑,還能有假?”

王仲張大嘴巴,指著門裡面愣道,“他……可是救了我的命啊!恩公竟然是攝政王!”

林徐驚訝道,“他救了你?”

“是的。”王仲又想起一事,“對了,大人他被水匪……”

林徐擺手阻止他的話,“這事先前已有人來報,我已知曉,你須管好自己口舌。你那兄弟也回來了,腿受了傷,現在正在家裡安置,你可以去看看。”

“是。”王仲連忙跑了去。

林徐這才轉身進衙門,主廳裡下人們已經上了茶,顧天鉞端坐主位。林徐看見,連忙加快腳步,走進廳裡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你這是幹嘛?”顧天鉞不動聲色地問道。

“求王爺恕罪。”林徐不敢抬頭,“下官說大人有事不在府內實是有所隱瞞,嘉州司馬方輕大人其實在今日剿匪過程中,不慎被水匪守領綁走,如今下落不明。”

顧天鉞和蘇合便想起之前那名差官在回話時遮掩之處,原來是這麼回事。

只是不等他倆有所回應,就聽到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小孩大哭的聲音。

顧天鉞一挑眉,“這又是怎麼回事?”

顧非墨快速走到門外,低頭一看,向門裡回話,“王爺,是一個女童。”

林徐一聲這哭聲便暗叫不妙,他一直隱瞞著方大人的訊息,一半是為了安撫城中百姓,一半是為了方大人的女兒。小女孩先前還看著官兵們傷痕累累,一個個溼漉漉地回來,卻怎麼也不見自己父親,一個勁地追問林徐。林徐卻不想向顧天鉞稟告時忘記了方珍,一時不察被她聽了去。

走出門,把那女童抱了起來,一邊哄道,“珍珍不哭,你爹爹現在好好的,沒有事。”

小女孩一個勁地哭,聽到林徐的話便嚷嚷道,“我要爹爹。”

顧天鉞被這哭聲吵得隱隱頭疼,出聲道,“帶下去。”

林徐忙命遠處的下人過來,可小女孩卻一下子跳出林徐懷裡,抱著門框不鬆手,還一邊更加大聲地哭了起來。

門口一陣雞飛狗跳。

“有手帕嗎?”蘇合突然向旁邊的婢女道。

兩名婢女起先沒注意,見蘇合看向自己,才疑惑道,“要手帕幹嘛?”

蘇合笑了笑,“借來一用。”

蘇合臉上作的易容普普通通,可他這樣一笑,臉上的笑容卻變成十分討喜,婢女們一點也不猶豫,把手帕借了出去。

蘇合拿著手帕,在哭鬧不停的珍珍面前蹲下來,把繡著粉嫩桃花的手帕在小女孩面前揚了揚,“這手帕好看嗎?”

小孩子最容易被吸引注意力,珍珍往手帕上看了一眼,又大聲哭了起來。

蘇合也不急,微微一笑道,“珍珍喜歡小白兔嗎?”

珍珍又停了下來,發現周圍沒有可愛的小白兔,於是繼續哭……

蘇合拿著手帕慢慢疊一起來,輕聲道,“漂亮的手帕變成了漂亮的小白兔,珍珍喜不喜歡呢?”

果真,蘇合一雙手像變戲法一般,十指靈活地把手帕翻來覆去,不一會兒,一個小小的兔子出現在蘇合的手掌裡。

小女孩漸漸被吸引注意力,看見蘇合手上的小白兔有圓圓長長的耳朵,圓圓白白的腦袋,還有圓圓滾滾的身體,就連屁股後面的尾巴也做得短短的活靈活現。珍珍睜大眼睛,抬頭看向蘇合。

蘇合見狀,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珍珍眼睛又睜大了一些,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