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出的一劍。

他慌張地鬆開手,還還來不及抱住搖搖欲墜的她,珍珠便已被顧靳呈摟在懷中,只聽見顧靳呈急切地問道,“珍珠,你覺得怎樣?你太傻了!你怎麼能夠替我擋這一劍。”

隨即鮮血從珍珠嘴角一點點滲出,她無力地靠在顧靳呈懷中,虛弱地笑道,“別想太多,我只是不允許自己的族人傷及無辜,他既然已與夕霧成婚,成為我的姐夫,我自然需要為他的言行負責。”

亞歷山大顫抖地走上前,憤怒地喊道,“誰要你為我的錯負責!我若是有報應,我也會一力承擔,我不允許你為我承擔惡報!”

顧靳呈知道自己的血根本救不了她,這一劍不偏不倚地刺在她的心臟之上,他的魔法戒指只能保他性命無虞,卻救不了別人。

他掙扎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白夜,說道,“夜,你先回去,我帶珍珠去找我母親治傷,待她痊癒,我便回來。”

不等白夜回答,珍珠卻用力地推開了他,自己卻重重地向後一倒,跌坐在地上,她緊緊捂住已染紅胸前一片的傷口,喘息道,“讓你走,你便走!我身為半神,如何會這般無用!區區一劍,哪裡就會要了我的命!”

話音方落,她便重重地咳了起來,她如此一咳嗽,溢位口中的鮮血便越發的多了。

一旁的亞歷山大忙上前將她打橫抱起,著急地說道,“珍珠,你撐住,我這便帶你回去治傷。”

顧靳呈跟上前,卻被亞歷山大擋了去,他冷冷地說道,“你既已變心,又有什麼資格再照顧她。她既然讓你走,你還不趕緊走!”

對於亞歷山大的話,顧靳呈十分驚訝,他沒有想到,到了最後,亞歷山大竟不加以阻攔。

亞歷山大冷哼道,“我與你不同,我生生世世都只愛珍珠一人,既然你不再愛她,我便陪在她身邊,護佑她一輩子!我不攔你,只是不想她不高興!”

77。微笑揮別

顧靳呈略有深意地瞧了亞歷山大一眼,似是想辨別他說的是否是真心話,見他眼中的深情與憤怒交加卻並不是作假,倒也稍稍釋懷,當即頷首道,“我有兩句話想與珍珠說,我這一走,即是永別,可否容我倆道別?”

亞歷山大雖恨顧靳呈,但卻十分遷就珍珠,他見珍珠微微點頭,也瞧見她眼中流露出淡淡的不捨,便不橫加阻攔,將受傷的她放入顧靳呈懷中,自己則退開走遠了一些。

顧靳呈接過珍珠,但卻並不忙說話,而是喂她喝了點血,見她呼吸稍顯通暢後,才懷抱著她說道,“珍珠,今日一別,大概不會再有機會相見,你要保重,一定要立刻前往擎天城,找我母親替你醫治。”

珍珠虛弱地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不是個會因輕傷而作賤自己的人,自然是珍惜這條命的。”

顧靳呈眼眶含淚,多年感情,他不是不留戀的,想到從此便是又一場訣別,不禁心裡抽痛,他從食指上取出那枚戒指戴到珍珠的手上,說道,“若是母親不願為你治傷,你就將這枚戒指交給她,她不會拒絕我的要求,你一定會康復的。”

珍珠頷首道,“好。”

顧靳呈抬眸看了眼不遠處的亞歷山大,隨即低聲在珍珠耳旁說道,“在我的寢宮中有一間密室,這個時代的顧靳呈便被我關在裡面,還要請你傷愈後替我去放了他。”

珍珠挑眉問道,“你……不怕我折磨他洩恨?畢竟你們說到底也是同一個人。”

顧靳呈好笑道,“若是能夠讓你心裡舒服一點,你就是折磨我洩憤,我也不會說半句不好。珍珠,我對你的愛是真的,只是你我之間隔了五千年的光陰,我愛你,希望你有一日依舊能夠重新獲得幸福。”

顧靳呈心中篤定,只要當珍珠與被他關起來的顧靳呈一見面,緣分必定會將他二人緊緊纏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