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這個問題,問給了帝婉柔,帝婉柔卻是笑的十分大聲,彷彿都不害怕有人聽見似得。

“你覺得,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旁支還能活的下來?而且還能在現世依舊那麼有地位?”

我仔細想了想,發現帝婉柔真的說在了點子上!

不說改朝換代了多少次,就拿近代歷史上的文化大革命之類的動靜,幾乎整個中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家秦致遠都死了,而且顯然秦致遠的心是沒在後人的身上,根本也沒和他們說什麼要光復秦家之類的話。

所以,遺留下來的秦家旁支,根本不可能有那麼高的眼界,能夠一路輝煌幾百年,以至於現在都在杭州有那麼強大的地位。

小霸王的“坦誠”,大師兄隱秘的身份,總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把命運的身份,拋給了大師兄,要不是因為命運裝的太過,小霸王都二十的人了,卻還是和孩子一樣,或許我根本都不會懷疑小霸王。

不敢承認,也不想承認自己最懷疑的人,就是大師兄。

這個病房很黑,黑到夜色撒進來都感覺十分的陰沉,帝婉柔就這樣坐在我的面前,沒在說一句話。

她告訴了我幕後的人的身份,甚至還給了我理由,可是她就這樣沉默,讓我一時間覺得,有些適應不過來。

也不知道場面僵持了多久,我實在是忍不住,問帝婉柔。

“你和我說這些,到底是想要什麼?”

本以為,她會和我說帝嵐的時候,她卻搖了搖頭,說她現在啊,什麼都不想要。

不管帝嵐能不能回來,都是他的命。

她現在想看的是我明知道楚墨瞞著我那麼多,而且他明知道秦浩然就是命運隱匿在我身旁的身份,卻還是讓我過陰,找回他所謂被禁錮的生魂。

她想看的,是我和楚墨自相殘殺狗咬狗。

她想看的,是帝嵐得不到的我,楚墨也別想得到。

最毒婦人心,莫過於此。

只不過,我一點都不生氣,反倒是沉了心,面上回了她一份笑意,問她。

“既然秦浩然是命運,那麼向天還有張東陽又會是誰?”

這句話,我必須問,因為我感覺,大師兄和老道士最近,真的有些古怪……

她沒說話,給我回了個你猜的表情,帝婉柔現在最想看到的,是我暴跳如雷的樣子了吧?

知道了真相,也不想和帝婉柔有過多的糾纏,轉過身就想開啟門出去,可是她卻在背後幸災樂禍的對我說。

“你和楚墨要是分開,記得和我報喜哦。”

我連腳步都沒停,直接無視了身後的帝婉柔,可是才出病房,我卻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帝婉柔是怎麼看到我的?而且,她是怎麼知道我今晚要過陰還在這裡等我的?

更可怕的是,莫離才說命運到底是誰,還沒說出名字的時候,就被雷劈成了植物人,可是帝婉柔為什麼沒事?

要是曾經覺得鳳怡是謎一樣的女子,那麼我現在覺得,帝婉柔才是最可怕的那一個。

命運的捉弄,讓我們所有人的心,都貼不到一起,更甚至是不管如何親密的人,都會有騙你的那一天。

自己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強大了,才有資格去駕馭他人。

你若盛開,清風自來。

手中的紅繩帶著我,把小霸王生魂可能會去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在走完最後一個地方的時候,我回到了醫院,還特地的走到了於老他們的面前,可是他們卻都沒有看見我,越是這樣,我的心,就越驚。

而且,更可怕的是,我回到了小霸王所處的病房,居然連楚墨都看不見我了!

我嚇的趕緊搖了搖手中的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