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道心誓言對於龍族來說也不是什麼無解的東西。”芳華上前一步,來到周越的面前,她輕輕地一笑,說道:“我相信你是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的,這樣就行了,免得惹怒龍族,畢竟這裡仍然在銀光海濱,我香狐一族也不像得罪此地的主人啊。”

“啊,對了。”芳華忽然一側身,緊貼著周越的手臂,看向近在咫尺的那隻金色小鳥,露出了一個惡作劇似的微笑,輕輕一笑道:“這位道友,你是不是應該……”

從白裙少女出現之時便開始裝傻充愣的飛鷹王眼看躲不過,只得口吐人言,果斷地運起了真氣,說道:“我程鴻在此立誓……”

一根金色的翎羽從金色小鳥的左翼上飛出,正落入芳華的手中,飛鷹王程鴻見芳華將那翎羽貼身藏好,這才鬱悶地嘆道:“我程鴻縱橫屠茫千年……”

“別縱橫了,都被蛟龍一族打成這樣了。”芳華捏起那隻金色的小鳥,上下端詳了幾次,頓時眼前一亮,道:“不愧是妙翅鳥,這一身破虛金羽當真不凡,似乎只要拔下一根就可以製成法寶的樣子。”

飛鷹王程鴻嚇得趕忙躲到了周越的身後,他全盛之時尚且不敢與這香狐姐妹正面交鋒,更不要說現在這種修為跌落的狀態,此時飛鷹王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對周越呼來喝去,否則以周越現在和香狐一族的關係,說不定一聲令下他就成了階下囚。

周越聽聞‘法寶’二字頓時眼前一亮,這香狐一族在水劫之時徹底與人類站在一起,說不定大戰之後也沒有斷開聯絡,想到此處,他趕忙問道:“兩位前輩,敢問香狐一族可有與人類修行界聯絡的方法?”

芳華聞言頓時一愣,隨即下意識地望向身後的芳香,問道:“後山的那座傳訊陣法還可以使用嗎?”

“早沒用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年久失修才失去了作用,還是對面的傳訊陣法被破壞了……”芳香眉頭微蹙,隨即略帶遲疑地說道:“再說,就算能連線上……對面究竟是一群什麼樣的傢伙我們也不清楚吧?”

“你要是問有關人類修行界的事情,不如自己去龐芳各處走走,這片土地曾經是人類與妖族大戰的古戰場,說不定有什麼痕跡留下。”芳香指了指腳下的大地,苦笑道:“而我香狐一族自水劫結束之後就不再露面,那場大戰也未曾參加過,論起對人類修行界的熟悉程度說不定還比不上此地的一些小宗族。”

周越鄭重地點了點頭,隨即行了一禮,道:“多謝前輩解惑,此間事了我自然要去龐芳四處走走。”

“對了,還有一樣東西理應歸你。”芳華從懷中取出了一塊令牌,微微一笑,遞給周越道:“這是封印古代水脈的謝禮。”

周越接過令牌一看,發現這令牌與之前那位冷豔女子所持用於開啟天地大陣的令牌幾乎一模一樣,才一入手,周越便感覺有一股溫暖的力量流入他的四肢百骸,他頓時渾身一震,感覺身上之前留下的一些輕傷都在那股力量的觸碰下緩緩恢復。

“這是香狐令,可以號令我香狐一族的附庸。”芳華輕嘆了一聲,略帶俏皮,又有些無奈地說道:“當然,現在香狐一族大不如前,這令牌也沒有那麼有用啦。”

“除了用來號令香狐附庸之外,這枚令牌還是一件出自元嬰境修士之手的法寶,就算我們妖類無法催動,也可以佩戴在身上,用來快速恢復肉身損傷。”芳香上前一步,指了指那木質的令牌,道:“比起那位前輩給你的喚浪珠差了不少,但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周越點了點頭,他知道妖類沒有煉製法寶的能力,這枚香狐令說不得還是香狐一族與人類結盟時留下的寶物。

“既然如此,在下便告辭了。”周越再次向兩位香狐一族的少女行了一禮,說道:“若是我有幸突破元嬰再來拜會兩位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