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快趕上他兩年的工資了,還是吃不喝的那種。

有了這些錢做底,他胡長青瞬間覺得腰桿又硬了起來。

“老闆,你能不能再借我一盒好煙,送我去一個地方?”

胡長青很識相,立馬改了稱呼。

“可以,去哪兒?還需要我做什麼?”

冷少風有些好奇的問道。

說這話的功夫,他從包裡掏出了一盒華子煙,扔給了胡長青。

看著手裡的煙,胡長青臉色有些糾結。

“去個好玩的地方,正好借老闆的好車好煙撐撐門面。”

“只是,這麼好的煙,給那群混混抽太可惜了,用不著這麼好的!”

原來老胡還在糾結這個。

“走吧,你指路。”

冷少風卻不理這茬,一盒煙而已,他根本就不看在眼裡。

二人上車離去,老胡連他的攤位也不要了。

在胡長青的指點下,吉普212一陣左拐右拐,來到一個小巷子裡。

一直到巷子的盡頭,吉普212停了下來。

這是一間破敗的院落,牆頭都塌了半邊。

院子裡站著不少人,一個個抽著煙,或是牽著狗,或是抱著雞。

吉普車的動靜不小,引起了這群人的注意。

冷少風卻是看明白了,這裡就是狗場。

就是專門斗狗,鬥雞的地方。

怪不得從院子裡傳來一陣雞鳴狗吠的聲音。

在農村,在這個年代,鬥雞鬥狗,是這片黃土地很普遍的一件事。

各地的特色不同,有的地方還流行鬥羊,鬥牛。

如果你有一隻厲害的狗,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而且,還能給你贏來不少錢。

在後世,這些活動也被保留了下來。

甚至被半官方組織了起來。

形成一定的規模,也有了很大一批受眾。

不過,眼前這個破敗的院子,應該是私人搞出來的。

“老闆,你先在車上坐著吧,下面挺亂的,有些狗也很兇。”

老胡下車前,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現在他已經分清了主次。

“呵呵。幾隻狗而已,我還能怕它們?

你忙你的,我抽支菸。

有人若是不服,你領到我這兒來,我跟他談。”

冷少風卻是隨意的一揮手,也跳下來車。

他從副駕駛的暗格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大蛤蟆鏡,戴了起來,倚著車門,掏出了一根華子,抽了起來。

這個黑色的太陽鏡是冷少風剛剛發現的,想來是車的原主人閻多金的,現在便宜了冷少風。

你別說,冷少風帶上大蛤蟆鏡,要多酷有多酷,更是平添了一份生人勿近的氣勢。

老胡對冷少風的身手自然放心,他之所以這麼說,也只是盡一下手下人的義務。

“唉喲,這不是胡警官嗎?不對,現在可不是胡警官,是糖葫蘆的葫。哈哈。”

老胡剛下車,就有人攔住了他。

言語中有一些揶揄的味道。

這人的懷裡抱了一隻大公雞。

這可不是一般的公雞,這是一隻鬥雞。

尖銳的喙,光禿禿的脖子,銳利的眼神,身上的毛鮮豔至極。

“老刁,不要狗眼看人低。我老胡現在在一個大老闆手下做事。你懂個屁!

不過。你這隻鬥雞越發精神了。”

老胡顯然認識對面的人,也打起了招呼。

“那可不,我的小寶貝又贏了三場比賽呢。”

“二狗子在不在?”

胡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