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修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沒事,不要管它。”

他餓得久了,哪能在關鍵時刻停下來?這會兒又纏上來,卻被蕭可一隻手撐在胸前。

“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蕭可一字一句,死死地盯著蘇修堯的眼睛。

蘇修堯終於有些明白這個女人是認真地了,慢慢的嘆了口氣道:“前幾天帶學生上山訓練,不小心蹭的。”

蕭可一把扯了他的襯衫,盯著那斑斑駁駁的半身傷痕——新的舊的,大的小的,刀傷槍傷,一道道一塊塊,鮮活而醜陋。

她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經歷過什麼,在曾經分開的四年裡,她以為只有她一個人受到了傷害。所以她毫無顧忌的恨著這個男人,當他再回來時,她才肆無忌憚的張牙舞爪的撲向他,哪怕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蕭可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上帝是公平的,每一個傷害過別人的人,都應該受到懲罰。可是那個時候的蕭可還不知道,傷他一分,卻也是自傷一分,直到這一秒看到這蜿蜿蜒蜒的傷疤,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痛並不比他少,哪怕只是一點點。

這該是一場多麼沉重的領悟啊。

“痛不痛?”蕭可低垂了眉眼,伸手輕輕撫上那些結了痂的傷疤。

蘇修堯在那一刻以為他在做夢,要不然這個女人的神情不可能這麼溫柔,他恍惚了一下,答道:“還好還好,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他說的輕鬆,語調微微上揚,好像真的只是小菜一碟一般。可是聽到蕭可的耳朵裡,順著神經傳進心裡,她的心卻被一寸寸撲涼。哪裡是小傷?哪裡是蹭傷?這明明就是鞭子抽出來的傷痕,雖然早已結了痂,可是蕭可一閉上眼睛,似乎就能想到當時的皮開肉綻。他不告訴她實情,是單純的不想她擔心,還是在有意隱瞞著什麼?

蕭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蘇修堯的神色,心思轉了又轉,終究還是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大一點,可是這一想,心下便猛地一沉,額間陡然泛起了一層涼薄的虛汗。

“好啦,男人身上有幾個疤才顯得酷嘛。”

蘇修堯沒發現她的異樣,上前摟了她的腰身把蕭可攬進自己的懷裡。他生的高大,這樣一來蕭可的腦袋恰好抵在他的胸口,那樣子,顯得格外的親暱。

蘇修堯低聲笑,附在蕭可耳邊道:“我才知道,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吶。”

俗話說的好——給點陽光就燦爛,蘇修堯此時勾著嘴角壞笑的樣子成功的把這句俗語詮釋的滴水不漏。蕭可聞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旋即一腳踢在男人的小腿上,吐出一個字。

“滾!”

我又不是皮球,哪能說滾就滾?

蘇修堯這樣想著,便笑嘻嘻的追上去纏住蕭可。一手抓著女人的一抹香肩,三下五除二的剝了她的裙子丟到一邊,蕭可怒極,瞪著一雙杏眼,蘇修堯卻死皮賴臉的吻上去,他吻她的額頭、眼角、鼻翼,最後輕輕含住那兩片薄唇,細細的研磨。剛才還在懷裡掙扎的小野貓便溫順的軟了身子,任他為所欲為。

……

那晚的第一次,解決在甲板上。

蕭可身下是冰涼的甲板,身上是男人火山一般火熱的身體,這人看著挺瘦,此時壓在身上還真不是一般的沉,蕭可喘著粗氣,只覺得被他壓得快沒了呼吸。

晚間的海上涼風習習,吹起了千層萬層的波浪,遊艇不大,隨著蘇修堯一下重似一下的衝撞,整個船身都在搖晃,沒了往日床上的吱吱呀呀的聲響,海浪的呼嘯聲與身下的小女人的低聲輕吟交織在一起,成了這世上最華美的樂章。蘇修堯似乎愛上了這種搖晃顛簸所帶來的快感,一手掐著她的腰身,動的益發的賣力。

月光可鑑,灑了一片清輝,女人曼妙的酮體在這一片清朗的月光下顯得益發的迷人。散亂的烏絲披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