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柳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在長荽的手裡,他的手是紋絲不動,他心裡有些慌亂,背後也滲出了冷汗。

“公子果然是有點本領。”暮滄拍著手,滿意地看著他。

長荽:“……”

肖敬:“……”完了,切換得太開心,好像暴露了……

還嫌不夠亂的翻墨:“沒想到公子的擒拿手練得這麼好。”

長荽僵硬地笑:“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在豔樓經常要對付這種毛手毛腳的登徒子。”

毛手毛腳的登徒子生柳:“……”

翻墨也拍起了手:“原來是自學成才啊,厲害厲害。”

生柳還是想從他手裡逃離,長荽覺得他實在是太麻煩了,動來動去的,乾脆稍稍用力就捏碎了他的骨頭,不過動作不大,沒人看得出來生柳的腕骨已經碎了。

生柳面無表情地淚流滿面:“……”

芙蓉花暮滄察覺到了他的情況不對,問道:“怎麼了?”

生柳吸了吸鼻涕,低聲鼓勵自己:“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翻墨從懷裡掏出一把東西丟在了生柳臉上:“吃我暗器!”

暗器並不痛,也不是什麼堅硬有毒的東西,砸到臉上就是有點……想哭。

已涼驚訝地問:“你哪來的洋蔥?”

翻墨淡定地拍掉了衣袖上不存在的塵土,瀟灑地說:“衣服裡。”

生柳被洋蔥嗆得再次淚流滿面。

暮滄又笑了笑:“那麼這次看來是在下輸了。”

已涼說:“我希望你總是輸。”

這兩個人又開啟了嘴炮模式,互相不帶媽地噴起來了。這大概就是古代人撕逼的方法吧,肖敬心想,要好好學習……不過長荽怎麼還抓著那生柳的手?

長荽在內心傳話給他:“既然生柳才是通敵的探子,那麼我要處置的就是他了。”

肖敬瞪大了眼:“可是這裡這麼多人,你真的下得去手?你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長荽淺淺一笑:“有什麼怕不怕的?幹我們殺手這一行的,人都不敢殺,那還不如去數螞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敢殺人的殺手要去數螞蟻這種聽上去又沒有技術含量又沒有意義的工作,但是肖敬還是很反感有人在他面前死掉,之前的毒娘子是她自作孽喝了男主的血被毒死了,可是現在長荽說的是,他要親手殺人!

死不瞑目的血寡婦:“……”我是血寡婦,毒娘子到底是誰?你拿錯劇本了吧。

那要他以後怎麼看自己的手,不,長荽的手?以後長荽還是要讓他頂著皮滿世界地跑,那麼以後他看向自己的右手,想到的不是無數個寂寞空虛的少年情懷總是溼的夜,而是血淋淋的人的命啊命啊命!

長荽:“……我覺得那個‘血淋淋的人的命’比‘無數個寂寞空虛的少年情懷總是溼的夜’可能會更好一點。”

肖敬淚目:“哪裡好了!”

長荽猶豫了一會兒,說:“後者好像殺的人更多?”

肖敬:“……”

好像是……怎麼辦?我又被男主說服了。

第五十一章:師父不可告人的故人

可是肖敬是那麼容易輕言放棄的人嗎?他還在試圖說服長荽:“生柳說是在已涼身邊套出情報透露出去的人,可是也沒有證據啊,還沒有什麼證據能說明就是他出賣了已涼,讓已涼背了黑鍋。”

生柳冷笑:“如果能死在你手上,也是你替已涼清理了門戶罷了。”

肖敬:“……”你在說什麼!我在救你啊哥哥!我見過甩鍋的,沒見過你這種強行背鍋的啊!

“畢竟我是出賣了已涼,出賣了玄清派,背叛了整個白鷺。”生柳悽然一笑,“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