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羅爾烈臉色丕變,怒聲說:“胡說!”

“不會吧?我額娘不會差勁到當小偷的。”羅爾格怎麼也不信。

郎都知道這是王府的家務事,不過他已在這兒,也聽到不該聽的話,於是想一探究 竟,“這樣吧,我們讓她帶我們去看看。”

錢含韻看了羅爾烈一眼,其實他們都清楚,擺在天軒的東西怎麼可能丟呢?王府 裡又沒有鼠字輩的人……羅爾烈不是不明白她這別有意味的一瞥,只是郎都都開口了, 他能不帶他走一趟嗎?

於是一群人跟著彩眉往正廳而去。

眾人一踏進正廳,個個神情丕變。

王寶玉一身雪紡燙金紅袍,王雨蓮則是純白絲綢珍珠長衣,更荒謬的是,她身上還 戴著錢含韻的金牌和夜明珠項鍊。

彩眉瞥見眾人變臉的模樣,咽一下口水,聰明的退到門外去。

“額娘,我更不敢相信,你真的去當小偷!”羅爾格第一個發難,氣沖沖的走到兩 人面前。

“這……”乍聽這聲嚴厲的批評,又瞧見七阿哥也在場,王寶玉的老臉一時掛不住 ,惱羞成怒的揚起手便摑他一耳光,“你在胡說什麼?!”

“打我?”羅爾格捂著熱疼的臉頰,忿忿不平的道,“是你當小偷,你還有臉打我 ?”

“小偷?你在叫誰啊?”她咬牙切齒。

一旁的王雨蓮一瞥見羅爾烈那張鐵青的臉後,頓時噤若寒蟬,她突然後悔慫恿姑媽 到錢含韻房裡拿走這些東西。

“額娘,你有事先向含韻告知要拿走這些東西嗎?”羅爾烈壓抑下滿懷怒意,目光 直視她們。

“這……我、我們都是一家人,她嫁到這兒,就是我們景羅王府的人了,衣服、珠 寶當然也是我們的!”王寶玉仍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額娘,你真是丟人極了,沒有告知就拿謂之‘偷',你不知道嗎?哼!”羅爾格 怒氣衝衝的說完話後,拂袖而去。

“這……你給我回來,你這是什麼態度?”王寶玉氣得要追上去。

王雨蓮見狀,趕緊拉住她,忐忑不安的道:“姑媽,七阿哥在這兒呢,怎麼辦?”

“這……”她神情慌亂的看著一臉嚴肅的郎都,“我……七阿哥……”

“是我給她們的,她們拿走我也知情。”這時錢含韻突然開口。

羅爾烈詫異的看向她,她何必為她們說謊?

錢含韻凝睇郎都,“不好意思,我記憶力近日變差了,如你剛剛所聽到的,我和王 爺的關係還‘太過清白',他這幾日又準備納妾,所以我才想將這新做的衣裳及珠寶送 給她們,也算’賀禮',這一忘,卻讓你看笑話了。”

她相信郎都是個智才之人,她要誑他是不可能,但至少有個臺階讓額娘和王雨蓮下 ,她相信他能體會她的用心。

郎都微微一笑,對她的識大體有了更深的印象,雖然她這一席抑揚頓挫的話中有不 少對羅爾烈的嘲弄之詞,但本意確佳。

他點點頭,拍拍羅爾烈的肩膀,“看來是一場誤會,我先回府去,明兒個上我府裡 一趟,我有些真心話想和你談一談。”

羅爾烈點點頭,他相信七阿哥的真心話絕對和錢含韻今日之事脫不了干係。

隨著七阿哥的離開,廳內冷結的氣氛沒有隨之融化,反而引起另一股冷肅之氣。

“額娘,你讓我太失望了。”羅爾烈口氣極冷。

王雨蓮見在場只剩下他們這幾人,膽子也大了,她交纏著十指,走到他身旁,淚眼 汪汪的道:“別怪姑媽,她是怕我太寒酸,到你納妾之日,教咱們親戚看了,覺得委屈 了我。”

“就算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