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序挑眉,“來往是一回,找小然是另一回事。”

葉然繞過陸氏兄弟二人往房間走去。

“小然。”陸谷序停下與弟弟的爭執,喚住葉然,“我娘今天做了酒釀丸子,給你留了一份,是叫人給你送到房裡吃,還是送到花廳吃”

“花廳。”

府裡下人將丸子端上來時,陸意秋的眼睛就粘在了上面。

陸谷序嘆息,“饞成這樣,你不是吃過了嗎”

“那是兩個時辰前,不是現在。”陸意秋瞪了兄長一眼,回答得理直氣壯。

“分一些給你,我吃不了那麼多。”葉然出聲道。

陸谷序阻止道:“別慣著他。”

“我現在很飽,凌梵叫人給我備了好多點心。”

陸意秋連忙湊過來,大眼睛撲閃撲閃,“好多點心!都有什麼,好吃嗎”

陸谷序恨鐵不成鋼地重重拍了陸意秋一掌,“就知道吃,你有點出息好不好。”

“吃就沒出息了嗎誰不用吃,你不也要吃,連皇帝都要吃呢,皇帝也沒出息”陸意秋反問。

陸谷序額間青筋畢露,低吼道:“閉嘴!要讓爹聽到這你大逆不道的話,又要被禁足了。”

葉然將丸子分了一大半出去,端著一小碗坐在一旁安靜地吃著。

陸意秋將剩下的丸子搶到眼前,戳了一個丸子塞進嘴裡,又戳了一個送到陸谷序嘴邊,嘴裡含糊道:“哥,你別生氣了,你也吃。”

陸谷序不領情扭過頭轉向葉然道:“小然,你每日學堂、驛宮、刺史府回地跑不累嗎”

葉然點頭,如果跟凌梵對弈後能一起睡覺是最好的。

陸谷序臉上一鬆,聲音也溫和了幾分,“既然哪此,下了學堂就直接回府,省得再回來跑受累。”

“哪裡會受累,不是馬車送回來的嗎還有好多點心吃呢。”陸意秋念不忘點心一事。

葉然點頭,將手中的空碗放到桌上,施施然站起來道:“我回房了。”

待葉然身影不見後,陸谷序收回目光,狠狠地瞪了陸意秋一眼。

陸意秋縮了縮身子,妄圖躲過自家兄長的冰刀子。

陸谷序目光緊追著不放,恨不得往陸意秋身上盯出兩個洞來才好。

陸意秋被瞪毛了,將手中的空碗往桌上一摔,跳起來道:“你不想小然去驛宮就直接跟他講好了,瞪我做什麼,再說驛宮有很多點心又不是我說的,是小然自己說的。”說完不看兄長青得發黑的臉色,轉身跑遠了。

陸谷序撫額頭痛,對弟弟的無知,對葉然堅持,最主要還是葉然對凌梵的態度,讓他憂心忡忡。

葉然很安靜,不像陸意秋那樣,一天不管上房揭瓦,兩天不打臭皮撓癢。

葉然很淡然,不像陸意秋那樣,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炸毛。

在他的印象中,葉然除了葉邰比較親近或者說依賴,再沒有對其他人有過執著的感情,向來是別人給什麼,他便接受什麼,別人不給,他從不強求。可以說別人的看法與目光在葉然眼裡都是沒有存在的。但是凌梵不同,他不知道葉然與凌梵經歷過什麼,凌梵與對葉然說過什麼,讓會讓葉然有這樣執著的感情日日要去見他,與他一起吃晚飯,一起下棋,連一起長大的兩個夥伴也比不上凌梵一個人。

陸谷序想了一回,又對月嘆了一回氣,回房歇下。

第二天葉然與陸意秋去學堂。

學堂有學子二十幾個,都是順州城官宦、富商、世家子嗣,夫子是位五十多歲的老名儒,正在講講《論語》中的正雅篇。

“……君子群而不黨,小人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