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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打聽，這一條河水是我畫上去的，我給它取個名字叫北盤江。楊先生說，那裡，北盤江上游，應該是古代夜郎國的國都。”

李焉道：“嗯。我曾聽先父提起過夜郎國，如果是這裡曾經是國都，那一定有鐵。”

阿朵道：“你家遷到四川，四川人稱呼你們叫什麼？”

李焉道：“叫寮人。”

阿朵道：“哦，大哥是寮人入蜀。”

李焉道：“對。可咱們入蜀的寮人，比氐羌人低下幾等，所以才不得不抗爭。”

阿朵道：“有時間我要多聽你的故事，娜加索提她知道麼。”

李焉道：“她知道很多。”

阿朵道：“我忘記問娜加索提，你和她結婚？？哦，那個遑耶沒有？”

李焉道：“一直打仗，耽誤了娜加。可我也是因為打仗才結識娜加。”

阿朵道：“亂世出佳人。”

李焉道：“阿朵，還要給你說個事，我已對娜加和各頭領講了，說李焉戰死，以後我就叫謝維。”

阿朵道：“嗯。那就叫你謝維。是要讓秦軍不再和你打仗是麼？”

李焉道：“是的。”

阿朵道：“我也有事情想對你和娜加索提講，與鍊鐵有關的。”

李焉道：“好。”

阿朵道：“大哥，秦軍裡的京兆尹鄧羌，有個兒子叫鄧景，你知道麼？”

李焉道：“鄧羌是咱們的死對頭。他兒子叫鄧景，沒有聽說過。”

阿朵道：“都是前日急忙捉拿徐腐。娜加索提可能沒有來得及跟你提起，我在江陽郡搭救自己的耆老叔，闖入驛站時候，一共有四人在場。彭晃、姚賞、鄧景和平邑的劉大，我捉住鄧景，讓耆老叔押他在平邑等我回去。月前，我闖入劉大家裡，鄧景和劉大正在一起，打了一架之後，在平邑的沼澤裡，聽鄧景自稱京兆尹的兒子，鄧景和劉大還去過雷山見過我爹。”

李焉道：“真的麼，要真是鄧羌之子，就能與秦軍討價還價了。”

阿朵道：“不知是真是假。當時劉大從驛站跑掉。我從平邑去江陽郡，就是劉大劉三帶的路，結果劉三路上跑了，我去追劉三，結果遇上陽昧大哥和他表弟侯暉，他們發現秦軍，我才急忙到江陽郡。”

李焉道：“鄧景和劉大在雷山，沒有告訴你江陽郡一帶的情況麼？”

阿朵道：“沒有。這鄧景，張紹和姚興都不感興趣。姚興與姚賞是堂家親兄弟，姚賞說他爹曾與鄧羌打仗，被鄧羌打敗活捉過。”

李焉道：“到平邑，你要審問他。”

阿朵道：“這個人交給大哥行麼？”

李焉道：“那要真是鄧羌的兒子，那對何去何從就很重要，那就得謝謝阿朵。”

阿朵道：“我與娜加是好姊妹，大哥別太客氣喲。”

李焉道：“不客氣，不客氣。”

阿朵道：“平邑的劉府，有五個弟兄。只有劉二是個書生，阿朵也看得順眼。”

李焉道：“阿朵跟他是朋友麼？”

阿朵道：“還談不上朋友，不過，他應該是可以成為朋友的，還得多在一起才知道。”

李焉道：“聽娜加講，你與她只見過一次？”

阿朵道：“是啊，都記不得什麼時候呢，有幾年呢？”

李焉道：“娜加說是六年前。”

阿朵道：“不好意思大哥，瞧我這記性，還不如你。”

李焉道：“沒什麼，我和娜加索提也得與你多在一起才好呢。”

阿朵道：“好啊，劉二現在正在平邑，到了介紹給你，娜加如果現在到了平邑，應該兩人見過了。你也鑑定一下他這個人。”

李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