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導也覺得自己十分冤枉。因為他對於司馬睿還有王敦王澄三人之間的絕對秘密並不全部知道。王澄(不是司馬澄)生前是對王導說過一些話,暗示過什麼來著,但是沒有證據的事情,王導哪裡敢亂說,何況他一直認為王澄的兒子與王敦都是他的琅琊子弟,那還不是“一家人一家親”呢。雖然也有所懷疑,但是他沒有直接證據不敢亂說,陶侃蘇俊在部下的起鬨之下,在王敦死後這一不斷上書要求澄清(嘿嘿,澄清),朝廷裡沒有辦法面對了,之後新皇帝與王敦王澄的後代才是多半知道這件事情原委的人物。

新皇帝(晉明帝)不說出來,他還得給自己和王敦王澄的兒子留下活路,他不說,把皮球踢回去給了王導,王導一沒有法子,把皮球提給了新皇帝的大舅子,當朝中書令庾亮,庾亮也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知道不許將軍們造反,便命令禁軍在建康以西修築城防,這一修築,更加是把蘇俊與陶侃都惹怒了。

事情越來越不可控制,蘇俊陶侃堅持要求懲罰王敦餘孽,而新皇帝晉明帝卻始終不肯,又沒有合適的說法給在外的將軍,陶侃蘇俊這樣的地方將領便慫恿部下去捉拿王敦的家人,王敦家人在琅琊王氏的庇護下驚險地躲避了追捕。晉明帝自己雖知道事情真相,他也希望王家的後代不要把那件司馬睿寫給司馬越的字據拿出來,要是有這字據在王敦兒孫手裡,那也是一個遺詔了。晉明帝左右為難,只有偷偷對自己的大舅子一說,大舅子一聽覺得此事好辦吶,你是皇帝,陶侃蘇俊不過是將軍而已,不能依照將軍們。對於寫給司馬越的字據,庾亮滿口答應皇帝妹夫,一定負責從王敦兒子手裡拿到。事情哪裡那麼簡單,王敦兒子手裡有沒有當年字據,也不會不利用這一點來尋求庇護,而他們心裡恨陶侃和蘇俊對他們死纏亂打,就與庾亮搞好關係,庾亮便成為了矛盾焦點。庾亮不太理解自己的皇帝妹夫,為什麼把這件事情看得如此的重要,可是他不明白,晉明帝自己為了此事日夜煩惱,終於在位不到三年就追尋他父親晉元帝司馬睿去了,又留下這個不能解釋的問題給了新的皇帝,以及自己的大舅子。

晉明帝也是,你既然告訴自己的大舅子,為什麼又要想不開呢?大好青春,朝野內有王導和庾亮等顧命大臣,外有陶侃蘇俊祖狄這樣的名將,東晉朝廷正是大有作為的時候,豈能為了一個可能已經隨著東海王司馬越帶到陰間的字據而想不開,就算司馬澄與司馬敦兒子拿出來字據,你大不了讓出來皇位就是了,要不就是乾脆橫下一條心,讓庾亮找人把司馬澄與司馬敦一家都咔嚓掉了。沒有這麼想是害怕司馬越生前還有什麼佈置吧,害怕司馬越留下嚴厲的後續手段,所以這才不得不關照一下司馬澄司馬敦兩家後代。

蘇俊軍銜冠軍將軍,冠軍的稱號不過是個少將,他被任用的文職也不過是個歷陽內史的名號,比起陶侃還有陶侃上頭的王敦庾亮等等那是差得很遠的。但是蘇俊與祖狄關係很好,祖狄劉琨是少年相識的著名“英雄”人物,幷州劉琨在北方已經給鮮卑人給殺了,祖狄卻在豫州經營得還不錯。而蘇俊雖然只是少將,但是他鎮守在豫州的歷陽郡,這歷陽郡在今天的安徽和縣一帶,重要不重要反正位置正好是前線之間。蘇俊他手下人馬不多,幾千人上萬而已,只是他們武器精良,專門用來對付劉曜與石勒的軍隊的,而蘇俊因為有祖狄的關係,所以動不動就拿出要求朝廷北伐的態度來,這也是他和祖狄之間的結盟與政治立場。

庾亮在建康以西修築城防工事,蘇俊意見比陶侃還大,他隔得近更加緊張啊。陶侃在荊州一帶可以保持沉默,心裡雖不樂意,手下也知道就行了,自己是不會有公開指責庾亮的話的。庾亮見陶侃態度好,對蘇俊就比較嚴厲了,蘇俊在部下一參合之下發怒,這就要再次勤王清君側了,反正已經勤王一次,他們出師有故。要怪就要怪庾亮王導(王導對王敦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