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正是各派利益激烈交鋒之時。

為了爭奪江夏,對方各種卑鄙手段都會使用,不僅是黃祖,甚至江東也會暗中對劉璟下手,所以有人故意抹黑劉璟也十分正常。

蒯越在這個關鍵時刻力挺劉璟,劉表也能理解,畢竟他們關係很不錯,但蒯越說得也有道理,劉璟擊敗江東,奪取柴桑,江夏的局面已被打亂,在這個關鍵時刻,自己必須要穩住啊!

千萬不能被讒言所擾,壞了自己的江夏大計。

劉表眼睛眯了起來,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

這時,門口有侍衛稟報:“啟稟州牧,軍師陪同江夏黃太守前來,在門外求見!”

劉表眼中露出驚訝之色,黃祖來了,而且居然是蔡瑁陪同他前來,這是什麼意思,這兩人在公然挑戰自己嗎?

見當然要見,但必須按照規矩拜見,劉表冷笑一聲,吩咐手下道:“帶他沐浴更衣,在文德堂候見!”

文德堂是州衙的主堂,佔地數十畝,修有八十一級百餘臺階,飛簷斗拱,數十根朱漆立柱要兩個人才能合抱,整個大堂就儼如皇宮大殿,氣勢恢宏,只是為了避諱才起名文德堂。

黃祖已沐浴更衣,身著一件簇新的官服,他站在臺階之下,按照之前的計劃,今天他務必要和劉表達成妥協。

臺階兩邊各站著三十六名金甲武士,個個盔甲金光閃亮,身材高大魁梧,手執各種兵器,這時,一名侍衛從大殿走出,站在臺階上大喊:“州牧有令,令江夏太守黃祖進見!”

黃祖拾起袍襟,快步跑上臺階,走到大堂前卻雙膝跪下,砰砰磕頭,高聲喊道:“卑職有罪,特來向州牧認罪!”

黃祖今天打定了主意裝孫子,要用最卑賤的姿態,最誠懇的言語,最忠心的表情,總之,他要給足劉表面子,要在劉表面前充分顯示出他的下屬身份。

但這只是一方面的態度,在另一方面,黃祖已密令兒子集結兵力,枕戈以待,一旦他被劉表扣留,那黃射便立刻擁兵自立,公開反叛劉表,這又是黃祖的另一種態度。

大堂內,劉表坐在九級高的白玉丹階之上,這其實已經犯禁了,九級丹階,這是皇帝的身份,一般地方大員,最多三級,甚至無級,儘管有人勸過劉表,但劉表置若罔聞,其實不僅臺階。

他的馬車、儀仗樣樣都和皇帝無異,荊州官員早已習慣,也見怪不怪了。

劉表頭戴進賢冠,身著寬大的紫色麒麟袍,腰間佩有綬帶,身後站著兩名宮裝侍女,各執一根大漢皇帝賜給他的符節,面前的桌案上擺著州牧大印,只是裝束和擺飾不同,實際上他的這種氣度和等級已和皇帝沒有區別。

兩旁坐著荊州的主要官員,軍師蔡瑁、參軍蒯越、別駕劉先、治中鄧義、主簿王粲,以及從事龐季、傅巽等人,還有大將王威、文聘、霍篤等人也在大堂內就坐。

這便是劉表的正式述職接見,一般是針對各郡太守,今天黃祖到來,劉表不打算和他敘私人之誼,便正式禮節來接見他。

劉表目光陰沉,面無表情,就算黃祖在大堂前下跪認罪,頭磕得砰砰直響,他也沒有半點笑容,也沒有任何表示。

半晌,劉表冷冷道:“請黃太守進來!”

劉表這種冷漠的態度讓蔡瑁心中有些不安,本來他和黃祖商議,用妥協的方式換取劉表在江夏的讓步,維持現狀,可現在是以公對公,黃祖的所謂妥協就是下屬本該有的態度,換不來劉表的讓步。

蔡瑁不由暗暗後悔,早知道自己先和劉表談一談,事情就不會鬧大。

這時,黃祖走進大堂,再次跪下磕頭,無比誠懇道:“江夏太守黃祖,數次未能來向州牧述職,有罪在身,今天前來請罪!”

黃祖的這種低姿態,眾人還從未見過,從前的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