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劉州牧來了,在府門外要拜訪父親。”

張任微微一怔,心中也有些驚訝,但在兒子面前,他並沒有表現出內心的驚訝,一板臉呵斥道:“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你也不用這麼激動!”

張潤嚇得渾身一顫,連忙垂手道:“是!孩兒知錯了。”

張任揮了揮手,“告訴他,我生病了,不見!”

“父親!”

張潤小聲喊道,他腳步沒有動,父親怎麼能這樣拒絕劉璟。

張任瞥了兒子一眼,見他滿眼都是期待,心中不由一軟,只得拉長聲音道:“請他來客堂吧!說我馬上出來。”

雖然還是無禮,但比剛才不見要好得多,張潤連忙轉身向府門外奔去,張任內心很矛盾,一方面他為劉璟奪取了益州而感到不滿,畢竟劉璋待他不薄,他張任只是張家庶子,當年張家對他無禮,劉璋便在張家旁邊給他修了一座府宅,替他出一口氣,這份恩情張任銘記於心。

但另一方面,劉循又著實不爭氣,張任也算看透了他,他若為益州之主,益州非要被他折騰得大亂不可,相比之下,劉璟的魄力和手腕又讓他歎服,使他意識到,劉璟才是真正雄才大略之人,才是值得他投靠的主公,更何況劉璟還算是他的師弟,可是。。。。。。

張任明白兒子那期待的目光,他心中無奈,只得起身向客堂而去。

張任吩咐兒子將劉璟迎進客堂,但張潤卻將劉璟一路迎進了貴客堂,他請劉璟坐下,又親自給劉璟奉上熱茶,陪笑道:“請州牧稍候,父親馬上就來!”

劉璟點點頭,問道:“張公子可出仕?”

張潤心中一跳,連忙道:“曾在新都縣當過一年主簿,父親說我為官無能,不能造福一方黎民,便逼我退仕了。”

他用一個‘逼’字,語氣中充滿了不甘和遺憾,劉璟笑著搖搖頭道:“縣官是否合格應該由郡裡考核,報州衙決定任免,這是公事,不應該公事私辦。”

劉璟的話說到了張潤的心坎上,他心中的酸楚一下子湧了出來,眼睛都有點紅了,“州牧說得對!公事應該公辦。”

劉璟又微微一笑道:“這件事我記住了,我會讓州衙再考核一下,給公子一個公平的機會。”

張潤心中大喜,又十分感動,深施一禮,聲音有點哽咽了,“多謝州牧關懷。”

他心中對劉璟充滿了感激,他也知道,如果父親和劉璟勢不兩立,那麼他的仕途也就完了,趁父親還未到,他壓低聲音道:“父親感恩劉璋,很看重州牧對劉璋的尊敬。”

劉璟笑著點了點頭,“多謝了!”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張任快步走了進來,他先去了客堂,卻得知兒子把劉璟請到了貴客堂,只得又繞個大彎過來,張潤心虛,施一禮道:“父親,孩兒先退下了。”

張任狠狠瞪了他一眼,拉長聲音道:“去吧!”

這時,劉璟起身拱手笑道:“不請自來,打擾張將軍了。”

張任冷淡回了一個禮,“州牧親自來張某府上,張某擔當不起,請坐!”

劉璟坐下,張任也在主位坐下,客堂裡沉默了,這時,丫鬟送了兩杯熱茶,張任喝了一口茶,終於打破了堂內的沉默,“張任也是成都一小民,感謝州牧沒有屠城,當然,也感謝荊州軍秋毫不犯。”

劉璟笑了笑道:“這也是我期待的結果,應該說循公子心恤民眾,雖然失敗,也不失為俊傑。”

這句話說得很客氣,張任感到了劉璟的謙虛,他點點頭又問道:“不知州牧準備怎麼安置循公子?”

“我已封他為振武校尉,準他帶領母親及家人去公安居住,並將公安一縣的稅賦給他的母親養老。”

劉璟還記得劉璋之妻,這使張任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