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的宰相千金。從新婚之夜起就未曾理會過歐陽梔,如今過去已有3年的時光。期間皇太后也曾打算為萱王納側妃,都因為歐陽梔的抵死反對而放棄了。

“至於我為什麼落水,據說是在後院花園賞花,不小心腳滑落水的。昏迷了三天三夜,全府的奴婢人心惶惶。不過萱王人在府上,竟未曾來探望過。”

“那個萱王爺,倒也是頗有些背景。他叫沈子陌,是謝朝的大皇子。當今的皇帝沈子謙,是萱王的弟弟,謝朝原來的二皇子。萱王文采武略樣樣出色又是大皇子,原本帝位也是他的,只是他生性溫和淡薄名利,對人真誠喜歡接濟貧民,這樣性格斷然不是帝王之資。二皇子與萱王感情頗好,又因萱王不喜爭搶,便將大部分的兵權給予萱王。”

“身邊的綠衣女子叫墁兒,是歐陽梔的陪嫁丫頭。歐陽家的權勢,普天之下恐怕只有皇室能比的過了,且不說歐陽易乃當朝宰相,就是單單歐陽梔的二個哥哥就讓人唏噓不已。大哥歐陽艇是兵部尚書,年紀輕輕就得此高官,若非才能卓越怎能如此。二哥歐陽斐不喜官宦,從小研習經商之道,如今成績卓越。宰相府不說富可敵國,卻也相差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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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春三月賞花

在床上躺了三日,也斷斷續續得聽墁兒講了這麼些東西。原本落水非大病,何況尚在春季,但是古代這具身子實在嬌弱。看來,得鍛鍊些身體才好。

天氣晴朗,春風徐徐,便讓墁兒給我更衣,準備出去院子逛逛。坐在梳妝檯前,第一次看自己的容貌。原本早已認命,長相如何自不會介意。只是一眼看到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那副容顏,還是有些差異。也好吧,免得換了一張臉半夜惡夢纏身。

依然是及腰的長髮,白皙的面板,長著長長睫毛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小小的嘴唇。只是與原本25歲的容貌相比,年輕了不少。

墁兒將我的長髮從長往下一分為二,上面的輕輕梳理在頭頂盤了一個漂亮的鬢,邊上插了一根碧綠的玉簪子,下面的頭髮用白紗輕束身後。

上身束玫瑰紅抹胸,下身深藍紗裙,中間束一條淡紫束帶,肩披拖地米色紗墁,墁的兩邊在胸前束在一起。

我看了下這個打扮,貌似唐朝的裝扮。又回想起墁兒說過謝朝之前是隋朝,莫非隋朝在滅亡的時候時空旋轉,一個是我們熟悉的唐朝,一個是我現在所在的謝朝了。

唐朝的衣服,我一直很神往。只是現在身上的顏色,雖華麗貴氣驚豔無比,卻與我性格不合。開啟衣櫃,滿眼的玫瑰紅,深藍以及粉綠,無限厭惡。

今日,暫且湊合吧。

挽上墁兒的手,輕輕出門去。

墁兒說萱王府非常大,現在總算領略一二了。我住的院子位於後院的中心,左右各有兩個弓形的門。左邊通前廳,也就是萱王府會客議事的地方,右邊出去有個長廊,長廊左右兩邊各有很多弓形的門,通王府其他的院子。走廊盡頭的門,則是通後花園。

萱王自是待在前廳的,也不願與他相碰,便信步穿過迴廊往後花園走去。春風徐徐,想必後花園也是百花盛開吧。

進了後花園,才發現真是大的出奇。不愧是王府的花園,也不知道有多少公頃。若是沒有墁兒,恐怕我會在此處迷路。

靠近門口處,便是開的正旺的桃花。粉色的花瓣,紅紅的芯子,風一吹過,便是滿樹搖曳而來的香氣。

稍微走進去一點,是淺白的梨花,開的滿樹滿眼都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倒也不是吹噓之作。

古代的女人,真的是太嬌弱了。才走沒多少路,就香汗涔涔,胸口發悶。揮著絲帕,我坐在涼亭上看墁兒替我摘著花瓣。

風吹起我的長髮,有了些許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