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頁)

川家門口，一言不發，眼睛裡卻寫滿了堅定。兒子昏迷不醒，以後的情況還是個未知數，跡部現在這麼堅決，難說哪一天就會厭倦了照顧一個永遠不會給自己以任何相應的昏迷在床的病人。

芥川爸爸站在妻子身後，對跪在門口的跡部景吾只說了一句話：“久病床前無孝子。”

跪在地上的跡部景吾聽到這句話，抬頭看向他們，許久之後，站起身，鞠了一躬之後轉身離開。在第二天就親自送來了一份保證書，裡面是關於芥川慈郎醫療及生活保障的相關事項的公證書。

跡部景吾很現實，也很誠實。他坦言不能保證以後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所有的時間裡都能這麼無怨無悔細緻地照顧慈郎，因為未來會發生什麼，誰都無法保證，但是，他請芥川的父母放心，無論他對慈郎的心意是否會變化，這些是永遠不會變的，他會保證慈郎今後生活醫護的全部，無論他是昏迷是清醒，無論他是不是心意依舊，無論，醒來的慈郎選擇要或者不要他。

不可否認，跡部有能力給慈郎最好的醫療和康復照料，再加上，兩個孩子之間的事情，儘管慈郎一向不願意多說，但他們還是多多少少有些瞭解，自己的兒子，總是不願勉強又被動，還總是裝作若無其事……最終，他們還是決定把慈郎交給跡部照顧。

而在來接慈郎的那天，跡部又給了他們一個大的驚訝。本以為這種違逆常理的事情絕對不會得到跡部家家長認可的芥川父母，居然看到跡部的父母出現在家門前。這代表著，慈郎入住跡部家這件事情，是得到了跡部家認可的。芥川媽媽扭過頭偷偷抹去眼淚，從來沒有多想，也從來不敢多想。

跡部父母向前一步，問候芥川的爸爸媽媽。在明確地對於兩家兒子的事情表態之後，跡部母親上前一步輕輕握住了芥川媽媽的手：“景吾總是說，慈郎心性像幼稚園的小孩子。可是，我見過慈郎。”

芥川媽媽驚訝地抬頭，跡部母親微笑：“就是慈郎，好像總能讓景吾吃悶虧。我也是媽媽，可一直都沒能在景吾身邊照顧他，陪他長大。您把慈郎教得很好，我們都很喜歡他，奶奶和爺爺也是一樣。”說到這裡回頭看了丈夫一眼，跡部父親點頭。“請你們放心，慈郎到了我們家，就像是我的另一個兒子，跟景吾是一樣的。”

芥川爸爸嘆口氣，摸摸一頭捲髮：“慈郎和景吾都是男孩子啊……”

跡部父親嘴角抽了抽，見過慈郎那孩子，沒想到居然是像極了父親……不過為了自己家任性倔強死不鬆口的兒子，還是開口了：“雖然跡部家不像芥川家一樣……呃……輕鬆溫馨，但是，慈郎的性格我們都清楚，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男孩子女孩子不是最重要的，兩個孩子投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芥川爸爸又嘆口氣：“哥哥妹妹都不像我，只有慈郎最像我……”

芥川媽媽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隨後就恢復正常，可是在人看不見的地方狠狠地擰了丈夫一把。

看到芥川家這有趣一幕的跡部母親忍不住輕笑出聲：“怪不得慈郎的性格那麼可愛，原來是像了爸爸……”

思緒回到現實，芥川媽媽無聲地嘆口氣，輕輕地走了進去。把手裡的保溫桶放到桌子上，拍了拍剛剛鎮定下情緒的跡部景吾的肩膀：“景吾，來，休息一下。”

桶裡是羊肉醬湯。芥川媽媽一邊把湯倒到碗裡，一邊對跡部說：“慈郎最喜歡吃羊肉，可是吃太多又不利於消化，我就把羊肉熬湯給他喝。這是他最喜歡的湯。”

“慈郎喜歡羊肉……”跡部想起了慈郎吃慕斯時鼓包包的臉和一頭捲髮，“明明自己就像……”看見保溫桶上的圖案，再次撇了嘴角，“居然連圖案都是綿羊……”

芥川媽媽看著跡部有些黑線的表情，微微一笑：“慈郎就是這樣的，總讓人哭笑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