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成長了。跟她相處越久,他就越想跟她相處。

她在他心中挑起的那些感覺對他來說是全新的體驗,所以他還不知道要把它叫做什麼。他只知道有她為伴在身心上都令他興奮。她令他時而開懷時而沮喪,現在又令他擔心。但她從來不曾令他感到無聊。

幸好他的母親在大廳,他可以把敏麗交給母親,不必親自送她到閣樓叫衛兵把守好房門。但她似乎不覺得有什麼差別,分手時仍然

對他怒目而視。

隨她去吧!對他而言,她的安全比她的惱怒更重要。與她重新開始顯然要等到婚禮以後。至於現在,他要去找父親談限制敏麗活動範圍的事。

蓋義知道她溜出雪佛堡,但不知道約翰和此事有關。他以為她只是因婚禮逼近而驚慌逃跑。昨晚沃夫跟他說了蕭洛朗和她誤以為愛他的事,蓋義覺得那很有趣。離開科頓堡前,洛朗的父親和沃夫談及此事時也有同感。

兩位父親都不認為那會對沃夫造成大礙。但沃夫仍然難以釋懷的是,雖然洛朗已從她的丈夫人選名單中除名,但她可能還有別的人選,因為他知道她仍然寧願嫁給別人也不願嫁給他。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並沒有真的愛上別人,所以他不必再為此生氣。諷刺的是,如果她沒有逃往科頓堡,他永遠不會知道這一點。

等他回到大廳時一切似乎都恢復了正常。僕人忙著架設午餐桌,他的母親和其它的女眷聚集在壁爐前。賓客們都去欣賞蓋義為他們安排的射箭表演。女士們對射箭表演不感興趣,但他心想敏麗可能會有興趣,這就是他來找她的原因。

他的母視一看到他就迎上前來把他拉到一旁,以免談話被經過的僕人聽到。令沃夫感到有趣的是,她要說的似乎正是和僕人有關的話。

她眉頭微蹙地朝餐桌努努嘴。“有沒有看到那個黑頭髮的女孩?”

“哪一個?她們大部分都是黑頭髮。”

“那個婊子。”

婊子是用來罵淫婦或妓女的粗話,沃夫覺得更加有趣了,因為母親很少用粗話來貶低任何人。但那個形容確實把他的目光帶到那個衣著暴露的女人身上。

“她怎麼了?”

“她不該在這裡。”安妮僵硬地說。

如果那個女孩真的是妓女,那麼她確實不該在這裡。他的母親不容許妓女在她的大廳里拉客,因為那樣會冒犯到在場的淑女。但那個女孩看起來像一般的僕人似地忙著把一盤盤的麵包放到各張桌子上。

“你有沒有指正她的穿著?”

安妮哼地一聲說:“她又不是我們的人,我為什麼要那樣做?”

他眉頭一皺。“那麼她怎麼會在這裡?”

“這就要交給你去查明瞭。你要我留意可疑人物,我這不就在照你的話做?當然啦,我今天一看到她就問了她。她自稱是村民季勃的表妹,是他叫她到廚房幫忙,因為賓客太多使廚房有許多額外的工作要做。但我的村民我都認識。季勃從來沒有提過有親戚住在雪佛領地以外的地方。”

“季勃怎麼說?”

“我還抽不出空去村裡問他。我也是在你進來不久前才注意到那個女孩的。現在你知道了,你可以帶著她去村裡找季勃對質。如果她真的是季勃的親戚,那麼你可以告訴她主樓不歡迎她。我已經有好多年沒有令自己難堪地攆走她那種女人。我寧可不要再做那種事。”

雪佛堡當然有幾個妓女,沒有才叫奇怪。但她們並不惹人注目,所以安妮大致上還能置之不理。她不喜歡的是那些公然炫耀她們謀生工具的女人。

他朝母親點個頭後走向那個女人。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步上了高臺,把最後兩盤面包放在堡主的餐桌上。那真的令他大吃一驚,因為高臺主桌有它專屬的僕人,其它人都不可以插手。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