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可等警察來的時候,那個男員工已經被李夢給活活掐死了,死前顯然還被李夢給殘忍虐待過,臉上的皮被撓掉了一大半,眼皮都撓掉了,眼珠子瞪得老大都閉不上眼……

大半夜的聽那司機說這些,我雖然見怪不怪了可還是覺得後背有點兒涼,聽他說到這兒不說了,我趕緊又問:“那那個李夢呢?”

我一提李夢,正出神的司機竟然嚇得打了個冷戰,隨後嚥了口唾沫說:“李夢啊,等警察去的時候她也死了,她怎麼死的,你想都想不到……”

“啊?怎麼死的?”我問道。

“她……自己把自己掐死了……”

司機這話出口我也驚了,心說這怎麼可能呢?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自己把自己掐死?頂多把自己掐窒息了,結果頭一暈手自然而然就放開了,就跟人不可能用洗臉盆把自己憋死是一個道理……

可那司機卻又堅定地說:“你不信是不是?可這是真的,李夢就是自己把自己給掐死的,死的時候,屍體脖子上兩個紫色的大手印子,可慘了,可是……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還有更恐怖的?”

我問完,那司機咧著嘴點了點頭,似乎自己都要被自己給嚇哭了,腿直哆嗦。

“更可怕的是……”

司機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又說:“未免這事兒傳出去影響樓盤出售,我老闆花了很多錢好不容易把訊息給封鎖了,第二天售樓處也照常上班,可是……晚上下班後保安巡邏時,他竟然看見漆黑的辦公室裡,李夢和被掐死的那個男員工,都直挺挺坐在辦公桌前工作呢……”

那司機說到這裡趕緊搖了搖頭,自己都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又點了根菸狠狠嘬了兩口,平靜了一下心情之後,才說:“我老闆知道這裡邊肯定有事兒,找警察是沒用了,正好他認識伏羲堂這位遠近聞名的天師,就把他請來了,好給破一破,免得再出什麼事……”

他說到這兒我也聽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不過看起來那個所謂的伏羲堂‘張天師’膽子還真不小,竟然連這種活兒也敢接,難道說真有兩把刷子?

我一想,反正現在就憑我一個人也找不到白龍他們的下落,這麼晚了,找兔兒娘和媼估計也費勁了,索性不如先留下來探探這位張天師的虛實,看看他到底什麼來路,竟然連天誅府的花小云都說他身上有股正氣,萬一他真知道三清神木劍的下落的話,那我不是賺了?

再者說了,白龍、猴兒哥他們雖然被李書海抓了,可為了威脅我,肯定不會隨便就被他們下手,而兔兒孃的處境雖然危險,好在車上還有個媼呢,他只要自己能脫身,肯定就有辦法幫兔兒娘脫身。

我自我安慰了一下,總算是放心了不少。

隨後我又跟那個司機聊了一會兒別的,真別說,別看這小子開始的時候開個大賓利挺拽,現在一聊熟了倒是覺得人挺實在,沒一會兒功夫我倆就稱兄道弟了起來。

這回他也不嫌我髒了,說反正要等老闆吃完飯,自己也沒事做,就讓我做車上跟他抽菸聊天,我倆聊得挺投緣,一聊就聊了大半天,其間我說我一天沒吃東西了,他還趕緊從旁邊小吃攤上給我弄了幾個煎餅吃。

我倆一聊就聊到了十一點多,這才見他那個老闆跟那位‘張天師’勾肩搭背搖搖晃晃從飯店裡走了出來,看走路都發飄了,顯然是沒少喝。

一見老闆出來了,那司機趕緊讓我下車,而我也沒閒著,下了車直接笑眯眯朝著兩人走了過去,一擋路,笑呵呵說:“張大師,您還記得我嗎?”

“你?你,你誰呀……”

張中添喝得鼻子都紅了,眯著眼掃量了我半天,才終於‘哦’了一聲說:“我想起來了,你是剛才那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