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瞧著滿意,開了春就開建。”胤禛慵懶地倚在床頭,支著手肘看著槿璽含笑說道。

“江南?要把總部建到那麼遠麼?”聞言,她詫異地抬眼,原以為他會在京城外郊買地建園,卻不想,他已經將勢力範圍擴至江南去了。那麼遠,他們能顧得到嗎?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何況你家不在南京嗎?金陵是個好地方,南北皆顧……”胤禛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揚笑。梨渦淺現,映照著搖曳的馨暖燭光,差點看呆了槿璽。

回過神,囁嚅地說了句:“可你又不可能外放……”居京的皇子,卻將自己的勢力範圍建到江南,若是真有個什麼事,救急都來不及。

“總部設江南,又不代表京城不建基地。東郊那處院子雖然幽靜。可已經被太子發現了,行動起來難免束手束腳,爺思忖著,索性在京城和順天設兩處分部。順天有蜜語基地在先,離京城又遠,建起來應該不難,難的是在京城,有太子眼線盯著,爺還真不能大刀闊斧地籌建,免得他有事沒事就去皇阿瑪那裡參爺一本,煩!”

“那你打算怎麼做?京城的地兒都已經被你們幾個皇子阿哥、王公貴族瓜分地差不多了,還能找出足夠大又足夠低調寧靜的地兒來嗎?”槿璽撇撇嘴。京城雖然大,可也吃不消他們這群圈地狂,巴不得將所有的好地都劃入自己的勢力範圍,莫說他想找塊上百畝的,幾十畝都不見得順利。

“呵……地兒自然有……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自打駱安能獨當一面開始,爺就已經陸陸續續地買下京城幾處看好的地兒了。小湯山那裡的不過是小打小鬧,純粹為投資用。另外,還有幾處,地處偏遠的,如今倒是能派上用場了。”

“你的意思是……地兒你早就備好了?”槿璽愣了愣,忽而想到,眼前這人是誰啊,並不單單只是口含金湯勺出生的皇子阿哥,還是有著近十年管理生涯的應氏總裁應昊啊……她用得著擔心他的戰略計劃嗎?

如此一想。槿璽收拾好書案上散落的稿紙,在胤禛挑眉不解的眼神下,負手走至胤禛跟前,眼裡閃著靈動的笑意,說道:“小女子還真忘了您的真實身份呢,想來也是。這點難題怎會難得倒您嘛……所以說,這些取名啊、擴業啊之類的瑣事,自然是能者多勞咯……”

“槿璽……”胤禛失笑嘆道,“你在生氣?因為我此前置辦了不少地產?”他坐直身子,將她拉坐在床沿,兩人大手覆小手,相疊交握。

“幹嘛生氣?我高興都來不及!”槿璽眯笑著偏頭望著他,“我是說真的,上輩子我不是女強人,這輩子也不是,自然能懶則懶,之前忘了你的專長,如今想起來了,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推卸責任了?要知道,我如今是你的福晉呢,若是太能幹太強勢,可是會被很多人說閒話的。”

“呵……你會怕這些閒話?若是怕,也不會有現下這番成就了,現下女子,能拋頭露面的,除了出身商賈,便是混跡江湖,敢問閣下屬於哪類?”胤禛好笑地捏捏她的鼻尖,雖然相信她不是在生氣,可說完全不再管她那些產業,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呵呵……話說回來,混跡江湖也不錯哦,至少自由無拘,哪像現在,出個宮,還得算準時間,一旦錯過了宮門合閉時間,來個夜不歸宿,還有可能招來話柄……我真懷疑,你之前十幾年都是怎麼過的?若是換作我,肯定憋屈死了……”

“你若是從嬰兒開始就活在這個環境裡,也會習慣……”胤禛撫著她鬆散的長髮,溫柔地笑望著她。若說最喜歡她什麼,應該就是如現下這般,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了,與她在一起,永遠不愁沒話題。相反,即使眼皮重得昏昏欲睡了,她都能咕噥出幾句讓他展顏不斂的笑語。

“可憐的孩子……”槿璽眯笑著揉上他的臉頰,早就想這麼捏捏他了,平時總是被他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