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八貝勒,竟被一介女流逼迫至此……”

“弟弟如今也已明瞭真相,只是,郭絡羅氏乃安親王之外孫女……又是皇阿瑪指的婚……何況,弟弟所知的這些事,尚無人證物證可以輔佐,若是鬧到皇阿瑪處,想和她休離,也不見得能成,故而,弟弟只想先把弘時安頓好,再從長計議……”

胤禛無奈地看看胤禩,以及他手上這個呼呼酣睡的小子,弘時……弘時……不就是歷史上雍正帝的第三子嗎?如今怎麼就成了胤禩的私生子?這下,饒是心思縝密的胤禛也著實頭大了……

“然後,明明是八貝勒的兒子,就成了你的私生子?”聽到這裡,褀璽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插嘴問道。

胤禛瞥了褀璽一眼,語帶委屈:“他可不是爺的私生子,是爺的侄子。既然皇阿瑪都賜了名,日後,玉牒上也不會沒他的名字。我想,等皇阿瑪南巡迴來,八弟應該也已辦妥這件事了吧。”就是找到信得過的奶孃嬤嬤,將小弘時帶離雍郡王府邸。

然而,剛等胤禛離京趕赴揚州、接應鑾駕返京,京城裡就流傳出了一則關於雍郡王有了個私生子的八卦新聞。

放心不下女兒的敏容,遞帖子來雍郡王府探望了。

聽敏容又是旁擊側敲,又是安慰勸導地對她轉述瞭如今京城裡,特別是皇家貴族圈裡廣為流傳的這則八卦流言後,褀璽很想對敏容解釋說:”其實弘時和胤禛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你就別這麼罵自己女婿了”,可一想到這事還與八貝勒府有關,一解釋難免將八貝勒的辛秘之事揭露出來,褀璽就收了口。

況且,她想,既然連老康都知道了,甚至連弘時這個名兒都是老康取的,不怕皇家不認帳,等老康南巡返京,相信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於是,她只好乾笑著聽敏容不厭其煩地開導勸解,生怕自己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來似的……

接下來幾日,無論是大福晉、三福晉,還是一臉看好戲的太子妃,打著拜訪的旗幟,實則前來打探有關流言的真假性,褀璽一律四兩撥千斤地推說“不知道”。

除了坐月子時,她不得不讓幾個妯娌入應惜閣探望她,其餘時候,除了敏容,其他無論誰來,她都一律在南昊園接待。故而,即使幾個妯娌有心想刺探真相,也不得法。

送走前來“關心”、“安慰”她的太子妃,褀璽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信步往北褀園走去。

見晌午的陽光明媚馨暖,索性就放慢了步子,在南昊園和中晴園之間的花園裡徜徉了片刻,選了幾支盛放的牡丹,打算插到主屋書房的花瓶裡去,這才一掃而空接待太子妃帶來的衰氣,心情舒暢地穿過中晴園的九曲連橋,往北褀園走去。

尚未踏入北褀園的院門,就見前院的丫鬟急匆匆地跑來叫住了自己:“福晉……八福晉來了,說是來探望小格格,奴婢留她在前院喝茶……”丫鬟喘著不穩的氣息,說明來訪者的用意。

褀璽秀眉輕顰,立在原地沉吟了片刻,這才對前院奉茶的小丫鬟笑著點頭:“你做的很好,我這就去前院看看。來,你幫我將這束牡丹送去應惜閣,交給喜梅。”

“是。奴婢這就去。”小丫鬟紅著臉,小心地接過褀璽手裡的牡丹,喜滋滋地往北褀園跑去。入府沒兩年的丫鬟,平素是沒資格去北褀園。這回得了福晉的吩咐,自然是要好好表現了。

褀璽望著笑意不掩的小丫鬟進了北褀園的院門,失笑地搖搖頭,轉身往南昊園走去。

八福晉因何前來,褀璽心下一清二楚。可是,沒有胤禛的吩咐,她自然不會將弘時暴露出去。

“八弟妹今兒怎麼有空來坐坐?”褀璽笑顏明媚地跨入南昊園的正廳,清亮地招呼道。

“自從四嫂出了月子,做弟妹的還沒來看看小蘭月呢。這不,聽太子妃說,小蘭月可懂事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