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報。

當初聞聽那玄玄界的師父青雲道長身死的訊息,他便就是暗下決心要為其報仇,更是連帶那浮雲島的掌門也恨上了。更別說那強佔青雲道長島嶼的浮雲島掌門的弟子上官靈。如今青冥界的林一也是這般如此,若是不能幫林一做點什麼的話,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雖然如今要擰下凌絕頂的頭顱去祭奠他似在妄想,但仍是朝著這好似妄想的目標前進。

如今修為境界高了,那心中的執念更是越發的如發了芽一般紮根在心中,好似一個心結,也不知是不是那修道人常說的因果。反正嚴刑這廝如今自己也覺的如無根之萍一般,也未想著要在修真界中如何如何的,天下第一、得道成仙的美夢雖然常做,但嚴刑卻是從未當真過。只想著在這弱肉強食、沒丁點道德法律束縛的世界當中生存下去,好報了那血仇大恨。至於其他的比如那成仙成聖的念頭,只有在這活下去的條件下再去細想吧。

這白玉如意雖然不似床榻那般軟綿,但其上卻不是如金鐵般生硬,反而有些溫軟舒服。而這如意上的禁制也頗為神妙,此時的速度比前世的飛機可快了一倍不止,但仍然不覺得罡風猛烈,只覺一股暖風拂面,好不舒服。而此時正值秋季,那頂上的陽光也不覺得刺眼炎熱,嚴刑躺在上面都不由的閉上了眼睛。細細的享受這令人舒服的滋味兒,還有這難得的恬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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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這大海可有個名頭?”一路馬不停蹄,晝夜趕路,歷時一旬零七天嚴刑二人終於來到了這白虎國北端的海域。瞧著底下一望無垠的大海,邊上處處是黝黑的嶙峋礁石,對著媚娘問道。

“在白虎國通稱為‘北海’。不過相傳此海中曾出現過玄武的蹤跡,而那玄武國視玄武為護國聖獸,而此海又剛好成了玄武國的天然屏障,使著白虎國無力去攻伐他們。所以那對面的玄武國又稱此海為‘玄武海’。”媚娘細細的說道。

嚴刑望著底下望不到邊的大海,登時一股心曠神怡之感油然而生。縱使兩世為人,也未曾看到有如此遼闊的海洋,當然除了在電視網上看到的。想來與地球上的太平洋也不遑多讓吧,或許還要遼闊上幾分。莫說是飛鳥難渡,若是這北海上沒有島嶼,縱算是蘊嬰期左右的修士也休想憑空飛過。非得元氣枯竭,生生跌入海中不可。

“媚娘,你當初是怎麼被那清虛道人給捉住的啊?”一路星夜奔走,連趕十數天的路頗顯得有些無趣,嚴刑也不免有些八卦的問道。實在是有些好奇,那清虛道人在當初到底有多高的修為啊,怎麼就把這三十名之多的妖王鬼王給擒下的。

那媚娘聞言心中頗不是滋味,心下也不免有些腹誹這新主子。‘什麼不好提,非得提這茬?’三萬多年的囚役之苦豈是那麼好受的?雖然在十萬大山中無人管束,但心底不免仍有些想念外面的世界。此番雖然仍被奴役,但也好過待在枯燥的十萬大山了。

此時被嚴刑問起來,心底頓時有說不出的苦處,情緒不免微有些低落。只聽她幽幽的說道:“小婢那時的修為比此時要低了許多,還未真正化形。說來也算是受了無妄之災吧,一時貪玩出了青丘山就被那清虛道長給撞見了,也不由小婢分說,就給擒下了。說來也巧了,那青丘山就在之前路過的後面。……唉~!離開族中三萬多年,也不知母親他們怎樣了!”說到後面,聲音微有些低,像是自言自語。

嚴刑聞言倒是不免生出幾分同情之心,雖然妖族的壽命比人類要長上不少,但三萬多年過去也不免有些物是人非了,說不定那媚孃的親人早已不在了。這安慰的話語一直是嚴刑硬傷,特別是女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話什麼好,八卦之心也登時熄滅了。只得望著顯得有些寂靜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