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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先前趙王府三名千金都曾陸續請媒人向梅公子說親,但皆遭婉拒,趙王爺似乎對梅公子很滿意,原本等四小姐及笄也準備再來說一回媒,現在看來……三小姐希望很大。”
步奷奷細眸緊眯,咬著貝齒,端看梅舒城要如何處置那朵牡丹!
“能與王爺府攀上關係,應該是很多人的心願。”薛遠貼著她,輕輕呼拂的氣息逾炬地近在她耳殼一寸外。
“包括您嗎,薛狀元?”步奷奷揚高語調。
“我不否認。”
“那麼恭喜您的心願達成指日可待。但我並不認為梅公子與您有同樣的心願,否則早在王府大小姐試探之時他便能攀附權貴,犯不著錯過一次又一次的好機會。”她看著梅舒城還在和趙王爺虛與委蛇,遲遲不將花插在三小姐頭上,看來他亦很清楚為姑娘簪花所代表的涵義。
“欲擒故縱才是高招。”
“薛狀元不是城裡人吧?”她突然問。
“我進城不過月餘。”
“所以你不知道梅舒城對城裡幾百名閨女使出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笑話,當真以為只有王府在覬覦梅舒城這個乘龍快婿嗎?!
“那或許該說,他自視甚高。”這句話,薛遠說得更為貼近。
聞言,步奷奷皺起眉,原先的靜淑全數自俏顏上褪去。“你認識他嗎?你瞭解他多少?你知道他拒婚的理由嗎?”
三個問句換來薛遠三次搖頭。
“那你憑什麼說他自視甚高?!他不娶是因為他要賺錢養家養弟弟,沒那麼多心思去打量自己的婚事!他可不像那些認為'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人一樣,全賴父母兄弟甚至是糟糠之妻去賺錢供他讀書,其他什麼事都不用理會,也不像富家子弟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悠閒生活,我們這種追逐著錢財過生活的商賈,不容不明就裡的人來置喙!”到後來,她火力全開,吼得薛遠一愣一愣,方才誤以為步奷奷纖弱可人的錯覺在此時幻滅。
怒咆暫歇,全園陷入尷尬,尤其是那群正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賓客。
場面只有兩個字足以形容──尷尬。或許三個字也成──很尷尬。
鴉雀無聲中,梅莊主人肩負起打圓場的重責。
“梅福,多送兩壇玉露春釀和菊花甜糕過來;梅壽,別怠慢了客人,還有梅祿,這朵牡丹替蓮兒小姐簪上。”梅舒城將手中牡丹拋給下屬,並搶在趙蓮開口前續道:“梅祿是梅莊最懂種花的花匠,相信他的手藝定會讓蓮兒小姐滿意。”他轉向在場人士一一客套,“梅某有事暫退,稍晚再陪各位喝兩杯,失陪,各位請隨意。”
然後,他收起笑,朝步奷奷勾勾指。
“你,跟我來。”
第五章
兩人又回到閣樓,梅舒城慢條斯理地衝泡著香茗,神情高深莫測。
沸水注入壺中,飄起清雅茶香,他的動作怡然且輕柔,斟了杯茶遞予她。
“謝謝你……”
那杯熱茶,成了這三字所附送的贈禮。
“謝我什麼?”難道是指為他辯護的那席話?
是了,在眾人都誤會他的同時,只有她一人替他點出真相,想必他心底是感激萬分,不過若要磕頭謝恩的話就免了──
梅舒城笑得好和藹,彎彎的眉眼加上彎彎的唇弧,讓步奷奷有片刻痴迷。他就是用這種笑臉欺騙了無數姑娘的感情吧。
他傾身貼近她,氣息呵在她鬢髮間。
“謝謝你讓我見識到蠢商人才會有的行為舉止,好引以為戒。”俊顏上的笑容灰飛煙滅,連半點殘渣也下留,只剩下慍色。
“什、什麼?”她愣住,完全追不上梅舒城翻臉如翻書的速度。
“你竟然教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