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依靠病患自己身體的免疫系統對抗那些病毒。

胡靈小心翼翼地將楊茉說的話記下,魏卯跟在楊茉身邊的時間短。一時還弄不清楚整句話的意思,“師父的意思是。輸這個血漿,能讓人康復?所以這也是一種藥?”

楊茉點點頭,“對,也可以說算是一種藥,這時候病患沒有失血輸血漿就是為了抵抗病患身上的病症。”

魏卯接著道:“那麼什麼時候都可以用血漿?”

“不行,除非危重的病患,因為輸血漿也不是能絕對安全,不同人的血未必能完全相合。”

趙御醫從內室裡出來,低聲向陳院使道:“本來是給病患治病,怎麼成了楊氏給徒弟傳授醫術。”

陳院使坐在椅子上拿起茶來喝,半晌才道:“依我看楊氏在醫術上是有過人之處,既然我們已經沒有了法子,何不讓楊氏放手一搏,說不得能治好病症。”

趙御醫試探著道:“畢竟不是太醫院治好的。”

陳院使乜了趙御醫一眼,“如果能治好自然是好事,太醫院從民間也學來不少的藥方”

趙御醫心中一凜,陳院使是老糊塗了,連這些也不管不顧。

兩個人話才說到這裡,有內侍進來道:“陳院使,皇后娘娘身體欠安,請您去宮中診治呢。”

自從童御醫下獄,皇后的脈都由陳院使來診。

陳院使不敢怠慢,站起身道:“娘娘鳳體欠安?”

那內侍道:“娘娘的頭風病犯了,讓留值的太醫已經都去了,就等院使一個人了。”

陳院使轉頭看看內室,趙御醫眼睛一轉,這定是馮閣老請娘娘安排的,娘娘假裝有病,才能將陳院使調走,支開趙御醫他就少了個阻礙,能名正言順地監督楊氏。

“院使大人,事不宜遲趕緊進宮吧!”

皇后娘娘的病會比一個小小的京外官重要?

陳院使忙吩咐御醫,“收拾好我的東西,我們去給皇后娘娘請脈。”

這就對了,陳院使臉上露出笑容。

周成陵揹著手走在窗邊,戶部尚書張爾正焦躁地一杯杯喝茶,“如果這次扳不倒馮國昌,不要說沒有財政盈餘,連每年固定支出也不夠,這樣一來馮黨為了籌錢就會增加苛捐雜稅,前朝易子而食就要在眼前了。”

“皇上沒有在養心殿揭穿馮黨,顯然還是信任馮國昌。”即便宣王爺安排人打通了上清院,讓皇上對馮國昌有所懷疑,可是皇帝和馮家的關係不可能一下子就破了。

周成陵轉過身看了張爾正一眼,“就算現在韓季說出那些證據又如何?皇上能立即承辦馮黨?”

這,倒是不能,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安慶府,皇上怎麼可能這樣大動干戈,張爾正仔細想過,實在弄不明白,難不成王爺是為了給陳家翻案?讓陳氏脫離“罪臣”之女?那也太兒戲了,兒女情長怎麼比得上江山社稷。

為了和馮黨扳回這一局,不知道多少人用了性命,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雖說這些事不該他來管,但凡常人聽到這些話沒有不思量的道理,張爾正的思緒飄的越來越遠。

張爾正急的不得了,周成陵看起來卻很自然,行動坐臥和尋常一樣,張爾正是在受不了從屋子裡出來透口氣,順便讓人打聽情況。

“張大人,您急什麼?”阿玖過來道,“主子不急自然有他的道理。”

有道理是有道理,他就是看不破啊,若是凡是都擺在明面上,敢和馮黨斗的人就不是隻有一個宣王了。

雖然現在宣王被奪爵,他心裡依舊將宣王當做宣王。

宣王,那是先皇在潛邸時的爵位,成為五爪金龍時,褪掉的最後一層皮。

“皇后娘娘舊疾犯了,讓陳院使和幾位御醫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