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望去,那石頭陷進樹裡足有一寸多。

可想而知,這若是打在他身上,是什麼情況。

直接就能在他身上鑿一個大窟窿,打的他血肉模糊好嗎?

墨言轉頭怒視著昀凰,面上的刀疤印猙獰萬分,他吼道:“你是不是瘋了?下手這麼狠?誰得罪你了?把氣撒我身上?”

昀凰抬頭,吐出叼在嘴裡的狗尾巴草,涼涼開口,道:“如果連這點都躲不過去,你這少主的位置就不要坐了,趁早讓賢,換我來坐吧”。

見他們又鬧了起來,墨衣有眼力見的,將白芷拉開了,小姐跟少主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哈哈——你想謀權篡位,說一聲便是,哥哥直接讓給你,又何須如此”,墨言也不和她計較,衣袍一掀,走到她旁邊,就地坐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一個信件,在她面前晃了晃,道:“剛截到的訊息,你看看——”

“不看”,昀凰直接回道。

“確定不看?”

“說了不看就是不看,你不要——”,昀凰說著,扭頭瞥了他一眼,卻在看到信件上的署名之時一下子愣住了,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搶信件,卻被墨言靈巧的躲過。

墨言嘴角彎起一抹邪惡的笑容:“不要什麼啊?既然你說不看,那就別看了”,他說著,將信件一折,就往懷裡一塞。

昀凰嘴角抽搐,這個人,明顯是故意的。

她剛剛分明看到了信封上一個大寫的“君”字,莫非,這訊息跟君家有關,再看他嘴角的得意,昀凰更加確定了,這廝就是篤定了自己在意君家之事,才會跟她耍詐。

昀凰眼眸一轉,臉上堆起燦爛的笑容,甜甜的叫了一聲:“墨言哥哥——”

墨言理都不理,他也學著她,從地上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往嘴裡一叼,接著,躺在草地上,直接閉目養神了。

昀凰對著他乾瞪眼,不理她是麼?

她伸手戳了戳墨言,“墨言哥哥~”

不理她。

“小墨墨~”

墨言打了個寒顫。

“小言言,言兒~”

墨言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實在受不了這丫頭,他若是再不理她,還不知道她能叫出什麼來。

在他睜眼之時,昀凰笑容滿面的看著他,一臉的關切,溫柔的問道:“墨言哥哥,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啊?”,聲音甜的發膩。

“挺好的”,冷淡的回覆。

“生活上有沒有什麼困難啊?”

“沒有”。

“有困難一定要和我說哦,沒有困難,製造困難的話,也要告訴我啊,我可是你最可愛的妹妹,我不幫你,誰幫你,是不是?”

墨言:“。。。。。。”

“你就給我看一看嘛,好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對著她那張沒心沒肺的笑臉,墨言心裡又好氣又好笑,她這是拿出對著義父撒嬌的功夫來磨他了,面上卻依舊故作不理,打定主意要給她一點教訓,誰讓她先前亂髮脾氣的,便咬著狗尾巴草,道:“小丫頭,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你自己說不要看的,那就別看了”。

“真的不給看嗎?”

“不給就是不給,我堂堂暗樓少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絕對說話算話!”

昀凰轉著眼珠子,嘆氣道:“我最近運氣好,得了幾壇上好的美酒,原本想送給你嚐嚐的——”

墨言嚴肅道:“再好的酒,也不行!我是有一個有原則的人!”

“兩壇蘊藏了十年的——”

墨言嚥著口水,嘴上卻依舊不饒,聲音卻矮了很多:“丫頭!你不要誘惑我!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給就是不給”。

“蠕淥勝蘭生,翠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