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方,一側坐著太子,瑜王,辰王,幾位首輔大臣,另一側則端坐著慕容瑾,幾位御史大人皆尚書大人。

見此情況,在場的幾位也是憤怒異常。

瑜王殿下想到昨夜收到的訊息,眼眸一沉,起身,行至中間,跪了下來,滿臉的義憤填膺,道:“父皇,我泱泱大國,難不成還怕了那小小的賊寇不成!兒臣願意領兵前往,勢必一舉攻破匈奴”。

瑜王一黨的幾個大臣當即就站了出來附和,懇請皇上出兵,攻打匈奴。

皇上沉著臉,深邃的眼眸盯著瑜王看了半餉,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堂下跪著的瑜王等不到答覆,低垂著頭,心中有些忐忑,他手掌心微微出汗,咬了咬牙,再次開口,懇求皇上准許出兵攻打匈奴。

刑部尚書周宇文站了出來,道:“皇上,自十四年前鎮國侯爺率兵平定了雁門關,匈奴與我們簽訂百年修好的合約,經濟上有多往來,互不干涉領土,這麼多年來,相安無事,邊境都很安穩,沒道理突然舉兵來犯,此間定有內情,還望皇上明察”。

周宇文為人鐵面無私,行事作風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一心效忠皇上,不涉及黨派之爭,是朝中少有的一股清流,他站出來之後,皇上眉宇微揚,目光從端坐在一旁尚未有任何表示的太子面上劃過,不知在想著什麼,依舊沒有發聲。

瑜王一怔,似是沒有聊到周宇文會站出來,再聽完他的話語之後,陰柔的面上閃過薄怒,回頭,瞪著周宇文,冷笑一聲,道:“哼,尚書大人這番言論好生可笑!那群賊寇,好掠奪,喜搶殺,本就是一群痞子流氓,哪有什麼信用可言……恐怕那修好的文書在他們看來只是廢紙一張,做不得數的,先帝在時,他們便多次來犯,如今安穩了十多年,怕也是在暗中積蓄力量,為此次進犯做準備……”

周宇文脾氣耿直,向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當下也不顧及他的顏面,冷笑道:“瑜王殿下說的這麼真,好像是親眼所見似的,可是據臣所知,匈奴幾年前新上任的單于穆連英,不似已逝的老單于性情殘暴陰狠,他性情溫和,卑謙有度,崇尚以德治國,自他上任以來,跟我國的交往甚為密切,不管是經濟,還是文化,還是政治上,都有交流,又怎會貿然來犯,做這種於彼於此都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工部尚書吳承瑛小眼睛滴流一轉,見皇上依舊沒有任何表示,他看了看滿臉怒火的瑜王,站了出來,道:“周大人莫要忘了一句話,國家面前,沒有永遠的敵人,亦沒有永遠的朋友!”

瑜王一派的官員複議:“就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懇請皇上下旨,攻打匈奴!”

……

瞧見此情景,慕容謹低垂著眼眸,八方不動,此刻他不曾帶銀色面具,面上的紅色胎記分外的醜陋,令人不敢直視。

就在此時,一直沒有動靜的太子軒轅澈緩緩站了出來,皇上在看到他出來的時候眼眸微閃。

只見太子行禮道:“父皇,兒臣認為周大人言之有理,邊境這些年是由守城將領蕭成飛管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理應有責,還望父皇派人前去查探清楚,如若真是匈奴來犯,那到時候再發兵也不遲”,聲音溫潤。

蕭將軍蕭成飛乃是平西侯的嫡長子,瑜王殿下的親舅舅,往年皆是即墨恆鎮守邊疆,自鎮國侯告病還鄉,即墨恆也辭去了守城將領一職,隨著鎮國侯爺一同回到江南老宅,守城將領的位置空缺,這差事便落到了蕭成飛的頭上,還是平西侯親自舉薦的。

此刻太子殿下將他提出來,是什麼用意自然不用說明。

瑜王當即冷哼一聲,陰柔的面上越發憤怒,振振有詞道:“蕭將軍這些年守護邊疆,勞苦功高,太子殿下說這話,也不怕寒了將士們的心,再者,賊寇都欺上門來了,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