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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顯得有些破舊了,因為幾次參與大戰,甚至有些地方穿孔那是被流矢射中擦破後的遺留,但這些完全不妨礙他對天下萬國的威懾!
耶律朔古在帳中閉著眼睛,籌謀著,思索著,心中來來去去都是張邁這杆大纛他沒見過張邁本人,所以對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這面旗幟。
過去若干年的戰績已經證明了一件事大纛所到之處,象徵的就是無敵!
不管戰前張邁這一方是顯得強大,還是顯得弱小,不管張邁是去攻打被人,還是被人圍攻,甚至就是當所有人都認為張邁已經兵寡將微的時候,真到了投入戰爭時也總有可怕的變數出現。
經過燈上城、疏勒、龜茲、沙州、甘州、涼州、輪臺、康居……一場緊接一場的戰爭,壘砌成了這杆大纛的不敗神話!
在靈州城外,耶律屋質的盤算在他聽來是沒有問題的,他自己的判斷也認定張邁此刻的兵力必然不多,兵力就算多了戰力也必定不強!
可真的等到南下,等到離張邁越來越近時,這種自信卻隨著一步步靠近那面大纛而不斷削弱。
耶律朔古為北方名將,耶律德光之所以選擇他而放棄更加親貴的耶律李胡,除了皇權政治上的考慮之外,也是對耶律朔古能力的認同。輪臺一戰雖然讓耶律朔古蒙受了恥辱,但述律平與耶律德光卻都力挺這名元帥,他們的理由是:就算換了別人去,也不能取得更好的戰績。
戰敗之後通常都要找一個替罪羔羊,契丹兩大元首居然能夠發出同樣的聲音那當真是難能可貴了,由此也可知道北方對耶律朔古的評價有多高。
可是現在面對張邁時,耶律朔古卻出現了遲疑。
所謂名將的判斷力,很多時候不是絕對的,而是相對的,如果這個時候耶律朔古面對的不是張邁而是李從珂甚至張敬達,他都不會這樣猶豫,然而面對那個屢屢創造奇蹟的張邁,他卻不得不想:“張邁真的兵力不足、戰力不強嗎?”
契丹在涼州、蘭州都埋伏有不少細作,但那六萬大軍的陣營,連楊定國的人都進不去,更別說來自外圍的刺探了,而且薛復這段時間在南方也有行動,汗血騎兵團並未調動這些更加重了耶律朔古的疑心。
耶律屋質的分析本身是沒有問題,問題在於,張邁的心思和張邁的謀略,又豈是這麼容易就被耶律屋質料算到的?耶律屋質雖然也是北方智者,但並未建立起超凡的往績,和張邁相比,兩人就似螢蟲之比皓月!
不止耶律朔古在躊躇,就連耶律屋質本身,在向耶律朔古進言之後,他心裡其實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甚至在他設計了張希崇、坑了靈州騎兵之後,仍然無法讓他的自信提升到認為自己能夠看透張邁的地步。
“如果張邁真的那麼讓人容易看清他的底細的話,那麼他只怕早就死在疏勒、死在沙州、死在輪臺、死在河中了。”
楊易曾說元帥就算手頭沒有一兵一卒,只要將赤緞血矛往黃河一插,中原就沒有一個國家敢渡河,往天山一插,漠北西域就沒有一個民族敢翻山!這話略帶誇張,不過也只是“略”而已。
張邁已有的戰績,已經足以令他所有的敵人在與他對敵時都要掂量智謀越深、經驗越足,就會掂量得越是反覆!那面有些破舊的大纛,還有那支偶爾出現的赤緞血矛,就像一塊巨石一樣壓在所有契丹人的心裡。
相反,天策大唐所有軍民一見到張邁的大纛,卻都馬上就想吃了一顆定心丸!
當初張邁進入涼州城時,曹元忠曾說:“好了好了,元帥一來,咱們涼州就算老弱婦孺也都能打仗了。”
這句話不免帶著幾分阿諛,然而卻不見得不是事實。強將手下無弱兵,置身於赤緞血矛之下,每一個天策將士都有必勝之信心!數萬人的信心疊加在一起,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