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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跌入地獄，那應該是我們在法國奪冠以後。」

雁行皺眉：「放開，我的車來了。」

青年畏縮了一下，但他沒有退縮：「和你的心事有關嗎？」

雁行瞪著他，沒有回答。

「你說話時心不在焉，眼神飄忽，我知道你心神不定時是什麼樣子。」

「別說的好像你很瞭解我一樣。」雁行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

但何已知鐵了心：「我不會讓你走的。」

「沒有法國了。」

一開始，雁行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但他很快找回了操控聲帶的技巧。

「你醒來之前，我收到動物醫院的資訊，因為炎症一直不退，還出現了呼吸紊亂的現象，他們給capta做了進一步檢查，在它身體裡發現了淋巴瘤。是癌症，需要立即接受化療。」

「所以不會有法國了。」

何已知的手像一片沒有力量的枯葉，被他輕易地甩開。

滑向轎車前，雁行最後看了他一眼：

「也許我的人生就是註定要在快要變好前崩塌，永遠不可能到達好結局。而你……你只是運氣不好地遇到了我。現在可以回到原本的生活了。」

車燈再一次從他眼前閃過，駛入夜色中。

何已知靜立在原地，直到遠處的地平線上有微光亮起，隱隱地現出橘紅。

他脫力地倒在地上。

一塊木牌從衣兜裡滑了出來。

那是他們第一次去臨榆島比賽的路上路過那個小寺廟，雁行給他的祈願牌。

何已知不相信神，但是如果雁行希望他實現願望，那他向雁行許願坦白後被原諒，就一定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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