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難以承受的冷冽目光瞅著佩堂,聰明地不作出任何指控。

「必須向殿下申明的一點是,我並沒有忘記王宮的規矩。」片刻後,他突兀地轉了話題,「我只是替尊敬的女王陛下跑腿而已。」

「女王陛下?」

「是的,女王陛下打算召見凌衛,派人到宴會廳尋找他,很顯然,她並不知道凌衛已經被帶到候見室了,真奇怪,為凌衛領路的司官難道不知道要通報陛下凌衛所在的位置嗎?」

「這是宮廷內部的事,我會懲罰瀆職的司官。」皇太子只能順水推舟地作出公事化回應。

「陛下正在等待他,現在可以叫醒他嗎?」

「喂他喝一點藥,他就會醒了。不過,在我給他喂藥的時候,可以請你出去在外面稍候嗎?」皇太子朝伍德做個手勢,帶著一絲王族的高傲,「御用醫藥的使用,嗯,你應該知道關於這方面的規定。」

「明白,無關的外人儘量退場,是嗎?」伍德臉上的笑容,很有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意思,彷彿故意激怒對方似的。

他朝皇太子微微鞠躬,退到被他踢壞的木門外。

受制於御用醫院條例的限制,佩堂這個不屬於王族的外人也只能和他一起在走廊等候。

「伍德准將,我也想申明一點。」

「請說。」

「你大概已經看見凌衛衣冠不整了吧,那是剛才為了讓也儘量透氣,我們不得不開啟他的軍服領口。」

「是嗎?」伍德露出完全不相信的表情。

雖然沒能走到面前仔細的看,不過那個樣子,還是可以瞧出來明明是**著的。

離別多年,他差點已經忘記軍部和王宮是何等的淫亂汙穢了。

「當然,開啟了領口後,他面板上的某些痕跡就讓我們吃了一驚,擔心他是否受到其他傷害,我和皇太子當機立斷把他的衣服解下來仔細檢視。」佩堂一臉正經地狡辯。

「修羅家的人一向都體貼入微啊。」

「過獎了。不過檢視的結果,」佩堂曖昧地丟個眼色,「嗯,只能說表面上清純正直的軍校生,其實對人生的歡樂已經有非常豐富的實戰經驗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對嗎?真是激情迸發的痕跡,如果讓我猜測的話,偷偷和你說,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凌謙和凌涵。凌承雲將軍寶貝的孿生子,你應該沒機會認識他們吧?」他壓低了聲音。

伍德儘量裝出不在意的表情。

但他並沒有那些長年待在軍部的人那麼善於為裝,佩堂看出他的額上的青筋在隱隱抽動。

「伍德准將,會不會你回來的時機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準確呢?也許你回來的太遲了,也許,」佩堂嘖了一聲,遺憾地輕輕搖頭,「這一個和當年的衛霆一様,已經被那些齷齪骯髒的慾望和鬥爭,給殘忍的玷汙了。」

如他所料,伍德准將的眼神瞬間尖利得幾乎想擇人而噬了。

還想進一步刺激這個戰場上的老將,但皇太子的聲音從裡面傳了過來,「請進來吧,他已經醒了。」

兩人走進去。

「現在看得見東西了嗎?」

「看見了。太好了,謝謝你,殿下。」

醒來的凌衛眼神有點蒙朧。

軍服已經全套穿回去了,他壓根不知道自己昏迷時發生的事情,皇太子給他用了幾種藥,包括解毒劑,清醒劑,還有消除勃起的冷卻劑。

為了避免留下針孔,給追查者留下證據,還全部選擇口服劑

看見伍德准將和佩堂一起進門,凌衛下意識地站起來。

「長官。」

「身體好點了嗎?」

「是的,長官。」

「為什麼會忽然身體不適呢?是頭暈嗎?還是別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