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知道了可以登艦這個好訊息後,凌衛早已心滿意足。

只要可以重返凌衛號,就算再派十個監測官來考察他的狀態也無所謂。

「艾爾·洛森少將已經表示接受邀請,擔任你的監測官。」

凌衛猛然僵硬了一下。

他看著維爾福中將平板的臉,意識到自己並沒有聽錯。

「長官剛才說的是艾爾·洛森少將?」凌衛皺起眉。

經過三天治療期,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讓凌衛很難再自如地面對這個男人。而且還是在凌衛號如此有限的空間裡相處。

「僅此一次航行而已,畢竟艾爾·洛森少將肩上也負著其他的重要責任。」

「沒有別的人選嗎?」

「你以為這是小孩子玩遊戲嗎?」維爾福中將不可思議地看著凌衛,用大提琴一樣的低沉聲音喝斥,「竟然對自己的監測官挑三揀四!艾爾·洛森是凌衛號的後方支援聯絡官,這個職位的人做艦艇指揮者的狀態監察再合適不過。難道你對這還有什麼意見不成?」

一時之間,很難找出適當的藉口。

只是,又無法欣然接受。

「沒什麼意見,只是他看起來不太好相處……」

「混賬!身為艦長,卻不能和本艦艇的後方支援聯絡官好好相處,我真應該立即向軍部遞交報告,革去你艦長一職!」

「果然,是洛森家喜歡耍的賤招。」耳邊傳來凌謙的冷笑。

知道艾爾·洛森要參加下一次航行,他沒有立即跳起來大發雷霆,而能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令凌衛感到驚訝。

凌衛轉過頭。

凌謙正在低頭擺弄手腕上的通訊器,嘴角帶著不屑的譏笑。

「凌謙少校,你對這個安排有異議?」維爾福中將眸中神光炯然,令人不敢逼視。

讓凌謙留在辦公室,純粹是給凌家,或者說,是給具有卓越指揮才能的艦長凌衛一點面子。

但是,如果凌謙這個小小的少校,以為自己是將軍之子,就可以擅自干涉特訓基地的重要事務的話,那就太不自量力了。

「特訓基地的事情由你做主,長官。我就算有異議也無權改變你的決定。」凌謙用下級不該有的輕佻語氣,懶洋洋地說。

「明白就好。」

「不過,如果長官你做出的決定不合情理,我應該有權向軍部投訴吧?」

「你說什麼?」維爾福中將像被燎了毛的雄獅一樣,露出爆發前的可怕氣勢,「我的決定怎麼不合情理了?講清楚,凌謙少校!」

凌謙豎起一根指頭,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這個缺乏敬意的,兒戲一般的動作,更把維爾福中將惹火了,就在他打算按下按鈕,呼來兩個衛兵把凌謙從自己的辦公室丟出去時,凌謙的手腕上忽然發出了輕微的「嘀」的一聲。

似乎有什麼訊息傳到了他的通訊器上。

不知為何,凌衛直覺地感到給凌謙發來訊息的是凌涵。

空氣中充滿詭異的氣流,似乎一場無聲的鬥爭正在眼前展開。

凌謙在掃過通訊器的熒幕後,抬起頭來看著維爾福中將,嘴角浮起一絲微笑,「維爾福中將,用不著考慮派誰上凌衛號當我哥哥的心理監測官了。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狂妄的小子,你以為在我的辦公室裡你有權下這種決定嗎?就算你是凌承雲將軍的兒子,也必須遵守軍部的制度。」

「要談制度嗎?求之不得。」凌謙在椅子上挺直上身,吊兒郎當的氣息完全消失了,顯得沉著嚴肅,「到目前為止,長官所作出的決定,不管是要我哥哥參加三天封閉治療,還是讓艾爾·洛森登上凌衛號監測凌衛艦長的狀態,這一切,完全建立在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