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在說些什麼呀!

凌謙的聲音在通訊器裡歡快地笑著,「看見銀華號我就知道是哥哥了,只有哥哥才能有這麼帥的懸浮姿態,哥哥的戰機操縱是我教的嘛。不行!不可以再說廢話!我想哥哥想到要爆炸了!我要立即抱哥哥抱個夠!抱三天三夜!我還要……」

凌衛為凌謙毫無顧忌的豪言壯語而臉紅耳赤。

卻沒有勇氣切斷通訊。

千辛萬苦,披荊斬棘地趕來,他總算聽見了凌謙的笑聲,就算凌謙說出再令他難堪的話,他都捨不得斷開通訊。

「……剛才告訴你的緯度,我們在分隊指揮船上碰頭。快!哥哥!」

按照凌謙傳過來的位置,凌衛駕駛起銀華號。

剛剛把銀華號包圍起來的微型戰機分隊,現在得到隊長凌謙的指示,知道來者是聯邦的英雄凌衛指揮官,都作出歡欣鼓舞的戰機飛翔動作,簇擁著銀華號,眾星拱月般向分隊指揮船迅速飛去。

他們的目標飛船,是一艘聯邦的中型飛船。

雖然體型不大,但就型號而言,是屬於聯邦最先進的。

不過,爸爸的承雲號到哪裡去了呢?

凌謙應該跟隨爸爸前往正T極一號防線,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遠遠偏離正T極一號防線路徑的水華星系附近?

凌衛在登上飛船前,已經隱約感到不對勁,事情彷彿和自己預期的有很大偏差。

把銀華號停入飛船內,剛剛從駕駛艙攀著金屬梯下來,就一把被迎上來的凌謙激動萬分地緊緊抱住了。

熱唇不由分說覆蓋上來,堵住了凌衛所有的疑問。

這是一個濃烈無比的吻。

彷彿奶油遇到燒紅的烙鐵一樣,理智,還有一直硬撐著的身體,忽然間就被融化了。

膝蓋不可思議地發軟。

體溫,透過輕盈透薄的駕駛服從指間出來。

「哥哥,我想你……」

凌謙有著靈性的舌頭急切地撬開牙關,深入到口腔,貪婪地卷吸、掃舔。

「真的是你嗎?是真的?」

斷斷續續地,不敢置信地喃喃問著。

答案直接從甜美的津液裡尋找,從最渴望的,獨一無二的氣息裡尋找。

舌尖被吸到發痛的程度。

肺裡的所有空氣都被擠走,只剩下終於得到寬慰的思念在胸腔,火一般燃燒。

這個狂熱的吻持續了似乎有一個世紀,凌衛卻從未覺得它過於漫長,孤身千萬光年的奔波後,這是他所能得到的最大的獎勵,一絲一點,都不想拒絕。

直到嚴重缺氧的暈厥感襲來,兩人緊貼的唇才不得不分開。

凌衛端正的臉龐被紅雲籠罩,黑眸氤氳,軍人微妙的性感散逸在整個艙房,他輕輕喘著氣,下意識掃視他處,忽然,整個人僵住了。

艙房的入口,一道人影立得筆直,燈光下氣宇軒昂,神色內斂。

聯邦高階軍官的一絲不苟的裝束和發亮的長筒軍靴,和他冷傲的氣質相得益彰,烘托出令任何人都不敢輕掠其鋒芒的氣勢。

凌衛看向他的方向的那一刻,他的目光朝凌衛這邊匹練般一掠,瞬間平靜了。

凌衛的肩膀被什麼觸碰了一下,一隻手移過來,很快又從肩膀下滑到腰部,凌謙意識到某種威脅似的,用力摟緊了他的腰,和他像連體嬰一樣站著。

少將緩緩走過來,停住腳步。

「哥哥。」

「凌……凌涵?!」

麥克不是說凌涵被當成人質躺在醫院裡嗎?

不是說一直昏迷嗎?

怎麼可能出現在飛船上?!

無數的問題在凌衛腦海中轟鳴,又在凌涵平靜而溫暖的目光下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