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般來說,也只有如此重大的改變,才能影響前線的大軍團動向。」

他對時局的精準把握,讓凌衛感到詫異。

不過也對。

養父肯把凌涵交予照顧的人,怎麼可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軍醫?

大街上的人們顯得很興奮,開始奔走相告好訊息,從車旁經過的人也多了,為了安全,凌衛把車窗完全關上。

「新聞關掉吧,反正管不著。我們還有頭疼的事要處理。」

凌衛依照麥克的話關閉新聞,車廂裡再度恢復安靜,他調整自己的座椅方向,把臉轉向後座,注視著麥克接好醫療監測儀,對凌涵做檢查。

「凌涵的身體狀況還好嗎?」隔了一會,凌衛低聲問,語氣裡充滿擔心。

「比我想象中的糟。身體資料降到這個地步,他居然還能活著,算是奇蹟。」麥克直言不諱。

凌衛的心驀地往下沉。

他知道凌涵狀況不好,但沒想到如此嚴重,畢竟凌涵身上沒有外傷,孿生子彼此間的影響,竟能到如此嚴重的程度……

麥克收起了醫療檢測儀,搖了搖頭,「很不妙。受傷嚴重性超過我先前的預測。我會把他帶回去治療,不過需要更多的治療時間。」

「軍部的會議不是定在明天嗎?」

明天就是十一月十二號。

正是因為和麥克的那通電話,凌衛才不惜一切,吃盡苦頭也要把凌涵在約定時間帶到伯沙星。

「你說過,這個會議對凌家的未來是決定性的,凌涵必須出席。」

「嗯。所以,就全看你的了。」

「全看我的?這是什麼意思?」

「我需要至少二十五天時間給凌涵做治療,你去延遲會議召開時間,拖到月底。」

凌衛看著輕描淡寫的麥克,眼眸裡充滿了震驚。

這個被凌承雲視為心腹,委託重任的軍醫,明明瞭解時局,知道自己提出了何等不可思議的要求,卻一副理所當然,根本就不需要經過思考的樣子。

說得好像他只是要求凌衛去買個漢堡包。

「我怎麼可能做到?」好一會,凌衛才打破沉默,「爸爸已經不在了,我和凌涵凌謙不同,在軍部高層我沒有朋友,就算想找人幫忙……而且我現在這種尷尬的身份,如果露面隨時可能被抓回洛森莊園囚禁。」

「我管不著。」

「什麼?」

「二十五天已經是最樂觀的估計,換了別的醫生,恐怕三個月都搞不定。你想不想凌家在軍部會議毫無反抗之力,被修羅和洛森扯成粉碎,完蛋大吉?想不想凌夫人被人當落水狗一樣的欺負?想不想眼睜睜看著凌涵從此備受打壓,甚至因為喪失權力而被某個混蛋調到前線去當必死的炮灰?」麥克聳肩,「不想的話,就把會議時間推遲到月底。」

「不是不想,而是我做不到。」

「你可是將軍之子,字典裡不應該有做不到這種詞。」

「我並不是將軍之子……」

眼前忽然猛地一黑,然後又亮起來。

麥克毫無預兆地伸手,摘掉了凌衛臉上的太陽眼鏡,盯著凌衛因為過度疲倦而佈滿血絲的眼睛。

「真可笑。你被將軍養大,受著將軍夫人的照顧,享受著將軍家屬的奢華待遇,和將軍的孿生子稱兄道弟,到頭來,你居然說自己並不是將軍之子?」麥克冷冷地笑著,「那你給自己的定義是什麼?在將軍家裡生活了前半輩子的平民?」

軍醫一如既往的犀利。

說出的話,比手術刀還尖銳。

「在你心裡,凌謙凌涵又算什麼?你將來的長官?」

「不,我一直把他們當親弟弟一樣看待。」凌衛下意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