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會藉酒消愁。

心底那個聲音毫無預兆地響起來,聽似譏諷,其實帶著幾分感同身受的關切。

“讓我安靜一下,行不行?!”

要那個聲音安靜其實不難,灌醉它就好了。

這是衛霆自己透露的。

啵!

淩衛用力把木瓶塞拔開,烈酒濃烈的香味,從瓶口散逸出來。

他沒有取用籃子裡準備好的水晶杯,抓著酒瓶,仰頭往喉嚨裡灌,急切地想灌醉總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嘮嘮叨叨的衛霆,或者,更想灌醉被媽媽厭惡疏遠的自己。

把這瓶烈酒喝光,也許他就有勇氣面對媽媽的失望了,有勇氣站在媽媽面前,不管媽媽有多討厭自己,都要大聲地說出來。

“媽媽,我是你的孩子!”

永遠,都是。

與此同時,在這承載著淩家人悲歡離合的大宅裡,就在這房間的上一層,三樓的一個精緻房間裡,淩夫人獨自靜坐在高背環手椅內,摩挲著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