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緊張的原因,克雷迪爾是怕我使用“靈血咒”。

“那就好……”克雷迪爾也笑了起來,“對了,希爾瓦怎麼樣?”

“他沒事。”我嘆了口氣,希爾瓦現在身體雖然沒事,但看他消沉的樣子,就知道精神上是有打擊,而且因為克雷迪爾受傷的緣故,蕾菲娜和艾扎克斯現在都比較敵視他。“但是你為何這麼冒險?”

“當時的狀況,我怕希爾瓦會有生命危險,而且你看,我這不是也沒事嗎?”克雷迪爾寬厚的笑笑。

“以後儘量別冒險,”我輕聲說,“你死了,我就不會傷心麼?”

克雷迪爾一怔,眼中閃過喜悅的光芒,應道:“好。”注視了我一會兒,突然又問道:“你有憂慮?你……哭了嗎?”

“哎?為什麼這麼問?”我愕然道。

“你臉上似有淚痕。”克雷迪爾看著我說。

“沒有,”我隨口說,“可能是困了吧?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說著,我匆匆走了出去。

房門外,蕾菲娜和艾扎克斯正等得焦急。

原本,他們是無論如何也要守在克雷迪爾身邊的,但我總不能當著他們的面放血啊,只能以“我的治療術初學乍練。有人在一旁的話,我施展起來會分心”為理由,要他們一定在門外等。

“他怎麼樣?”我一出來,兩人齊聲問我。

“已經醒了,去看看他吧,”我笑著說,“不過,他才剛剛恢復,要讓他多休息哦。”

“真的?”“太好了!”兩人聞言喜形於色。急切地進屋去了。

看到他們地樣子,我心頭也是一陣溫暖,我當初幾次昏迷,他們大概也是這麼緊張我的吧?

克雷迪爾現在沒事了,不過,還有另一個病人等著我。

我並沒有直接去見劍聖,而是回了自己房間找來一個杯子。

忍著疼痛從手臂上還沒癒合的傷口裡擠出幾滴鮮血倒入杯中,我又拿來一些水果,把果汁擠出來也混進去。畢竟其他人都是昏迷的時候直接喂血所以無所謂,但劍聖可是清清醒醒的,直接拿著一碗血過去豈不是立刻穿幫?

把調製好的“靈藥”端起來聞了聞,嗯,我的血液本來就沒有什麼血腥氣,反而有股香味,再和果汁混在一起,倒像是某種高階飲料,絕對沒人會發現是血液的。

拿著一碗“靈藥”,我向劍聖的房間走去。

劍身正坐在一張椅子上閉目養神。他地臉色有些蒼白,班尼小心地侍立在一旁,急得滿頭都是汗,他這個親傳弟子居然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師父的真實身體狀況,劍聖的隱瞞功夫也真不錯,大概也是怕班尼亂了方寸吧?

“這麼快就把藥調好了?”我進來後。劍聖睜開眼睛,微有詫異地問道。

“主要材料我都是隨身攜帶,所以調起來很快。”我回答說,這可不是謊話。

我雙手將“靈藥”遞上,來接的卻是班尼。

“不好意思,”班尼略有歉意的說,“不是不相信你,但是能不能讓我先試一下呢?”

我一笑,二話不說自己喝了一口,笑吟吟地望著他們。

“班尼。”劍聖責備道,“如此豈是待客之道?退下!”

班尼聽劍聖如此說,又見我自己喝得乾脆,便應聲退到一旁。

劍聖接過碗,毫不猶豫一飲而盡,笑道:“老夫原以為定是良藥苦口,不想竟是如此香甜。”

“我怕不好吃,加了些鮮果汁。”我笑著說。

“哈哈哈……這等哄小孩兒吃藥的方法竟被用到老夫身上……”劍聖正在大笑著,忽地神色一變。讚道:“這藥效竟如此神速!”立刻閉起眼睛,盤膝而坐。

班尼見劍聖如此。看我的眼光,不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