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是。”聞言的瞬間,綠姬幾乎是立即疾步退了出去。

他走到拂瑤旁邊坐下,似笑非笑地睨向她,“夫人當真是慈悲心腸,在荒野之穹這般地方也不忘導眾妖魔向善。”

“誠然是,我也深以為然,所以我才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整日尋思著如何導人向善,而你則但憑喜好隨意滅別人元神,你不覺得我們若是在一起,這畫面著實詭異了些麼?”

他臉上瞬間有些陰晴不定,片刻後忽地放聲大笑,“那豈不是更有趣?我們倒是可以比比是你救贖的妖魔多,還是我殺戮的多。”

拂瑤瞥了他一眼,深深地嘆了口氣:“孺子不可教也。”

他美豔的臉龐霎時移近,與拂瑤的臉僅有一寸之隔。

她眨了眨眼睛,困難地吞嚥下口中津蜜,“你……無需靠的我如此之近,我尚能聽得清你的話語……”拂瑤邊說邊往後移,生怕一不小心又被他得了便宜!

魘月望著她有些無措的表情勾起一抹無比魅惑的笑容,漫不經心地捋過她耳際邊的墨髮,嘴唇貼近她白皙的頸項,“夫人此刻看起來煞是美味可口,情不自禁就令本王想把你吞入腹中……”

吞入腹中?拂瑤心猛然一顫,腦海中不斷回放著他在溪邊攝那狐妖元丹那一幕,不會如此倒黴吧,他這麼快就對她膩了?

老實說,撇開其他的不說,和此妖孽在一起確實是要冒很大風險的。他對她有興趣之時,倒是寵溺得很,什麼都由著她的性子來。但萬一哪天突然對她膩味了,就直接往她脖子一口,他倒是補氣養顏,功力大增了,但她便落得個連渣都不剩的淒涼晚景,委實不划算啊。

拂瑤越想越覺得脖子涼颼颼的,立即往後挪了挪,試圖說服他,“我私以為起碼等到成親之夜,洗乾淨了吃起來比較美味爽口吧……”不管怎麼說,起碼拖到她想出來逃跑之法啊。

“喔?”他笑得更加肆無忌憚,連帶眼底的幽暗也更深了許多,“夫人也如此期待我們新婚之夜?”

拂瑤立即擺手:“我並非此意,我是說……”

他倏地打斷她,指尖輕點在她的雙唇來回摩挲,“夫人不必害怕我會攝了你的元神,起碼最近萬年你安全無虞。”

“當真?”拂瑤聞言頓時放下心來,笑得很是和善,“魘月兄能如是想甚好,我也深深地覺得我們雖道不同,不過都共存於六界之內,說來也是難得得很,完全可以和睦共處的。”

“所以我說的吞入腹中是指……”他的微燙的指腹緩緩地劃過她的耳際,臉廓,脖頸,再往下……剛觸碰到她脖頸下的第一顆釦子,他忽地抬起炙熱的雙眸,似笑非笑著問,“夫人懂麼?”

拂瑤連連點頭,然後極其禮貌地推開他,“完全明白,你不用示範地如此……盡責。”

“越瞧夫人越覺得有趣,” 他低低一笑,聲音略略低沉帶惑,“夫人六千年來未嘗過情慾,倒也是仙中奇葩,為夫能為你言傳身教深感榮幸。”

說罷他的手又欲伸過來,拂瑤連忙跳下床,移到隔他有一尺之遠的玉桌旁坐下才放下心來,笑得很是純良地說:“過獎過獎!”心中卻在腹誹,象你這般玩遍花叢才算得上是奇葩一枚吧!

魘月斜躺在床榻上,支著頭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笑,“夫人不必客氣,關於這個問題我們有的是機會可以求索探尋,尤其是新婚之夜,為夫定然會和夫人好好切磋切磋。”

拂瑤難得臉發燙,要說她活了幾千年,調戲別人倒是有過,但被別人如此明目張膽地再三調戲實實就此一人了!要是打得過他,定然要把他大卸八塊,以洩心頭之恨!

拂瑤眼眸一瞟,目光倏地定在床前的那一摞紅豔似火的衣裳和閃閃發亮鳳冠上。

魘月的目光也隨著她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