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已是鮮血,手腳碎斷的鄭口毛,顫抖身子,緩緩靠在楚車乾的身旁,用那即將熄滅的生命燭火,照亮了最後一片的黑暗,悽慘地笑著,緩緩道:

“我只知道,車幹是灑家看重的隊友。。灑家。。陪車幹一起走。。絕不拋棄。。你不用恐懼那未知的一切了。。有灑家在。。”

巨大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毀天滅地的爆炸之力,將世間萬物都摧毀。

死亡,已經如此的靠近。

“是嗎。。你在身邊啊。。”

楚車幹失去了血色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眼角劃過了也許是生命中最後的一顆淚。。

。。。。

“我勒個去!為毛回憶那麼j情滿滿啊?!而且那個呼呼聲,怎麼想都是變態發出的興奮喘氣聲嘛!可惡!”

方吳為躲在轉角處,朝站在過道中站著的鄭口毛和“楚車幹”大聲吐槽道。那兩人的回憶,實際在戰場上,是由鄭口毛添油加醋的闡述了,所以大家都已經聽見。而方吳為下意識的發動了“吐槽技能”,才會有上面那句話。

回到鄭口毛與楚車幹對峙的過道。

散亂的彈殼,在稀微的光線下,反射著獨特的亮銅色。

鄭口毛帶著疤痕的臉龐,有著點點的淚痕。淚水將臉上的黑灰與血跡畫出了兩行色澤不一的紋路。他已經被自己添油加醋的故事感動哭了。

楚車乾眼角抽搐,狠狠咬著自己發白的嘴唇。他的神色怪異,讓人都覺得他馬上要開啟新世界的大門。實際上,他正在憤怒鄭口毛的故事,將他扯得太過煽情。

“車幹,你當時不是那麼害怕死亡嗎?為什麼還不珍惜現在的生活呢?好好活著不好嗎?”

鄭口毛苦口婆心地道。看來這貨跟方吳為呆久了,也學得跟方吳為一樣滿嘴跑火車。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楚車幹一臉黑線的看著鄭口毛。沒錯,他當時確實是對死亡的臨近感到了害怕。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鄭口毛,我這次已經做好完全準備,不會再遇上那種事情。廢話不要再多,等死吧!”

楚車幹也許是被鄭口毛的那些話,刺中了內心柔弱的深處。此刻已經失去了跟鄭口毛交流的心情。只見他直接掏出了兩把造型怪異的銀色手槍,指著鄭口毛的腦袋。

“車幹。。”

鄭口毛的眼中滿是柔情,鬼知道他的腦子裡在想什麼。不定他又把這個楚車幹,和那個變態男人婆聯絡了起來。

楚車乾的手指,緊緊按在扳機上,但是卻沒有扣下扳機,只是冷冷看著鄭口毛。

“鄭口毛。。”

拿槍指著鄭口毛的楚車幹忽然道:

“這一次,還是像上次一樣讓你死得明白一點。”

方吳為蛋疼地靠在轉角處,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只覺得那個壞楚車乾乾脆不要廢話,把那個大奇葩快點一槍斃了得,這種房客少一個算一個,省的自己心煩。

楚車幹看著鄭口毛,繼續道。

“鄭口毛,我知道你現在很想知道,你所認識的楚車幹去了哪裡。我可以告訴你,她現在正躺在家裡昏睡。只要你死了,我就會回去把她解剖。我很好奇輪迴之後變成女的我,腦子和我有什麼不同。”

“?”

鄭口毛疑惑的看著楚車幹,撓一撓自己的腦袋問道:

“灑家沒想問啊。。而且你也太變態了吧?”

楚車乾的眼角微微一抽,咬著牙又繼續道:

“鄭口毛,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傳送意識之後,我把自己整個人都傳過來了。按照常理來講,地球的規則應該不允許平行世界的互相跳躍。但是結局不壞,所以我也沒差。在這裡我憑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