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霸第一個拍手叫好。

“這種牛馬市裡牙儈(中介)之間談價格的手法,也叫行禮?這樣行嗎?”糊塗仙本就不多的自信隨著繩宮被焚,早就分崩離析。但看著握手禮實在彆扭還是說了出來。

“行——!”逍遙客們齊聲回答。

糊塗仙笑著說道:“既然大家都說行,那我堅決擁護大流主的決定。”

所有逍遙客都從地上爬了起來,相互之間握起手來。唐林昆沒想到自己就任異寶流大流主之位後,下的第一道命令是棄用正禮。見大家都這麼高興,唐林昆知道自己做的沒錯。

更深露重,順風馬車店燈火通明。

大家聽完唐林昆繩宮被焚的整個過程,半響沒有說話。桌上豐盛的夜宵沒人動一筷子。

“師傅,我知道我說的話您不愛聽,但為了您的安危,我還是不得不說……”南天霸扯下一大塊烤得黃燦燦的羊肉,放到糊塗仙前面的碗裡。

“師傅,大流主,毛竹仙並不可怕,但他後面的仙植流勢力我們不容小覷,他們敢明目張膽動用三味真火燒燬繩宮,至少能說明兩點:一、仙植流不怕我們告到天樞院;二、仙植流對繩宮這塊土地是志在必得。”

“南師兄,那我們就這樣放過毛竹仙之流嗎?你不會是叫我們忍下這口窩囊氣吧!”尹鵬憤憤說道,對那個毀了自己修仙之途的毛竹仙,尹鵬恨不生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把他挫骨揚灰。

“尹師弟說的沒錯,我們現在只能先忍下這口氣,以我們異寶流現在的實力,連打他們一巴掌的力氣都還沒有,除了忍,我們還能做什麼?”

南天霸站了起來,繼續說道:“我們現在縮回來,是為了今後更有力地打出去。”

唐林昆聽這話熟悉,一時想不起在哪本書上看到過。

“我可以斷言,只要我們把事情一鬧開,仙植流下三濫的後續手段就會源源不斷地施加在我們異寶流身上……下一步很有可能就是對我們的人下手,第一目標就是師傅您。”

“我不怕,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繩宮這塊地被仙植流霸佔,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不怕。”糊塗仙沒有喝一口酒,但現在他臉紅得像灌了一罈烈酒。

“要想保住這塊地,唯一辦法就是找一家比仙植流更加有實力的大流派,暫時掛靠他們……”

“我不同意,找大靠山只能保一時平安,誰又能保證大靠山不想吞併我們這塊土地?難道我們到時候再去找更大的靠山不成?我們絕不能做出這等送羊入虎口的蠢事來,到時候想脫離他們就難了。”一直默不作聲的餘鎮東突然說道。

“那依你說該怎麼辦?”南天霸反詰道。

“一個字,打!四個字,打他孃的!!”

有空難鬼馮新和尹鵬等幾個激進分子鼓起掌來……

“餘師弟,贊一個!”馮新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自從帶著大家賺到幾億神州幣後,很少有人公開和他的意見相左,南天霸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你憑什麼和仙植流的大仙打?”

“憑我們的勇氣,憑我們的縛仙繩。羆大仙也是大仙吧?不照樣被我們三個打得屁滾尿流。”

南天霸一時無語了,總覺得餘鎮東的“一個字打,四個字打他孃的這個方案”太過魯莽,但也沒什麼有力的語言反駁他。

“餘師弟,你能打,但我們這些逍遙客拿什麼跟仙植流打?”南天霸以退為攻,如果餘鎮東堅持打的方案,就有置師兄弟們的安危於不顧的嫌疑。

餘鎮東在人界服役的那個足球俱樂部,崇尚的是進攻足球,餘鎮東十八歲穩坐主力前鋒後,一直踢到二十八歲受傷退役,血液裡流淌全是進攻的基因。南天霸提出的類似傍大款的方法,顯然不對餘鎮東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