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過去。

將近兩萬士兵瞬間就被超過十幾萬的土著居民淹沒了。那些淳樸的居民們不可能都那麼幸運,有機會和他們的救命恩人米莉婭說上幾句話。他們把他們所有的感激之情撒向了這些勇敢計程車兵們,有時甚至出現了幾家人爭奪一個士兵到自己家作客、結果撕打起來的場面。那些可憐的年輕人即便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曾絲毫動搖過,可看到十幾個土著居民男男女女先爭搶著把自己撂倒在地,接著用力撕扯自己的衣服褲子,然後當著自己的面大打出手,最後勝利者滿臉是血地把自己強拖回家,他們還是嚇壞了。這一晚之後,許多士兵在私下裡都對我說:

“這裡居民的待客習俗真是奇怪,邀請客人之前居然還要比武?”

當然,這些小小的騷亂不足以改變整個夜晚的歡樂氣氛,在各個部族酋長的安排下,人們團坐在幾個大篝火的周圍,組成了幾個熱鬧的慶祝場地。而我們則自然地在依芙利娜和艾克丁的陪同下坐在了最大的一個篝火前面。

幾個土著婦女把一種陶土燒製的陶碗放在我們面前,然後有人在裡面倒上了醇美的酒漿。我幾乎是出於本能地拿起面前的酒碗一飲而盡,忽然間,一種前所未有的清冽感覺直接刺透了我的喉嚨,就像是清晨純淨的空氣般浸潤著我的呼吸。我從未喝過這種飲料,它和這世上所有已知的酒都完全不同。這顯然是一種水果釀造的酒,但我從未在聖狐高地之外的地方品嚐過這種美味的水果。

“這種酒不能喝得太急。”依芙利娜悄悄對我說,“就算是最強壯的人也不能多喝。艾克丁叔叔年輕時曾經因為逞能一口氣喝了四十幾碗,結果一覺睡了整整四天,據說,許多人都以為他當時已經死了,如果不是他醒來得及時,人們可能已經把他火葬了呢。”

出於對酒的瞭解,我並不懷疑她的話,但我並不認為這種東西真的能把我怎麼樣。

“這酒是什麼水果製作的?”這才是我感興趣的問題。

“這是一種叫做蛇眠果的水果釀造的。那是種奇怪的水果,如果你直接吃它,哪怕只吃一兩個,也會立刻睡著,很長時間都醒不過來,就算醒了也會在很長時間裡覺得手腳痠軟用不上力氣。可是把它釀成酒之後,多喝一點反而沒有大問題。因為吃了這種果子的人很會像冬天的蛇一樣長睡不醒,所以才取了這樣的名字。”

聽了她的介紹,一直沉默不語的米莉婭立刻露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這幾天的病症的確極大的損害了她的健康,她現在看上去依舊十分虛弱,只是精神狀態非常好。我幾乎有些懷疑她的精神好得有些過分,因為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對制酒的原料表現出那麼大的興趣。

“你說的這種果子,哪裡能找到?”米莉婭問。

“這裡許多地方都有啊,而且很多,你經常能見到的。比如說……”

我並沒有太大興趣去聽兩位女士的交談,更主要的是,這時候,在場地中央已經有人自發地發起了一場摔交比賽,這自然比水果的產地更能吸引一個男人的注意力。現在正站在場地中央的勝利者,是一個光頭的土著男子。他身上的肌肉就像是由模具鑄造出來的一樣,每一塊都結實得像石頭一樣。他剛剛輕鬆地戰勝了一個其他部落的勇士,現在正雙手指天,大聲向周圍的人搦戰。

“我來了!”這時候,一個上身赤裸,下身穿著重灌步兵軍褲計程車兵站了出來。他看上去三十上下的年紀,看上去雖然不如他要挑戰的對手強壯,但赤裸的胸口和後背上都佈滿了傷痕,另有一番男子漢的氣概。

“朗斯,如果你給重灌步兵團抹黑,就不要再當中隊長了,回去幹你的小隊長去。”在他身後,達克拉非但沒有阻止的意思,反而大聲為自己的部下加油鼓氣。摔交,這本也是粗野奔放計程車兵們最喜歡的消遣活動之一。而健碩的大塊頭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