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你的。”項森一臉的無所謂。

“要我說就弄死得了,不管出什麼事都接著。我們這些人又還沒死,管他背後什麼勢力,敢造反的都打趴就完了。”寧則道。

“問了也是白問。”寒霜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頓了片刻,才睜眼道,“局勢不夠明朗,我沒有什麼很好的想法,但手上籌碼需要多,近期又有活躍跡象的塵燼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你只是想養一隻塵燼?”副會長作出精闢總結。

“關在籠子裡的那種。”項森補充。

“你們要這麼理解,也沒什麼問題。”寒霜平靜道,“塵燼作為早期的賞金獵人,知道的東西應該要比碧落多。”

“咱是正經公會,可不搞嚴刑拷打那一套。”寧則微微蹙眉。

“正不正經,都是站住腳成為霸主之後的自我標榜罷了。認不清這一點,被這種自我認知限制住,往後的混亂裡就很麻煩了。”寒霜聲音冰冽,毫不示弱地與寧則對視。

“你的決定,我不會反對,只是打心眼裡難以接受。”寧則起身,沒有看她,而是看向了沉默不語的副會長,“有什麼事叫我就行。”

話罷,他推門離去,房內便只剩三人。

“寒霜兒,你真打算拷問塵燼?”項森問道。

“我何時說要拷問了?”寒霜反問他,她看了副會長一眼,又道,“公會之間,沒有道德可言。寧則這種觀念,在以後的戰場上是很吃虧的,不如讓他早點改變看法,做好萬全準備。”

“所以你是如何想的?”項森挑眉,繼續問道。

“最後的辦法,是召回風鳴。”寒霜道,“她的能力,可比行刑強多了。”

“今天先到這兒吧,我去找老寧談談。”副會長抬手示意,便要起身準備去尋寧則。

“還是我去吧,不是我說,現在不比從前,你已經不合適了。”項森哈哈笑道,起身便走。

於是,房內便只剩兩人。

“其實可以慢慢來的。”副會長嘆了口氣,道。

“相信你比我更瞭解寧則,不刺激刺激他,是很難有所成效的。”寒霜輕輕搖頭,隨後抱起筆記本起身,“去忙工作了,有事找我。”

話罷,身著古典長裙的女子同樣推門離去。

副會長一人在房內,手肘置於桌上,額頭貼上了雙手交扣的拳,閉目沉思。

……

時光悠悠,伴隨著學業的推進,這一學期也漸漸走到了後半段,諸多事情也開始變得擾人。比如政治課的課程論文,某些課程的期中考試,體測,四六級,五花八門的不得不參與的活動,都開始摧殘起了脆皮大學生的身心。

比如林啟就是個典型,成天嚷嚷著要死要活的。雖然他也算是個是ddl戰神,但耐不住週週都有個莫名其妙的ddl——或許不止一個,任誰來也得麻。

作為對比,沈晨向來活得比較規矩,按部就班,完成課業,準備考試,閒暇下來玩玩或者好好修行爭取早日到達藍階。他沒加入任何學生部門和社團,確實少很多事。

學生工作部門,有考公考編需求的可以做做,沒有的話還是慎重一點,大部分情況下就是幹苦力罷了。至於社團就比較看個人興趣了,有意向的可以試試,要是感覺不對學葉旭趁早退社跑路得了。此外,參加的所有部門也最好別超過三個,如果沒有時間管理大師的能力,這大學生活估摸著就是一團亂麻了。

間歇性戀愛腦不頭腦發熱的時候還算得上是清醒,和冷月之間依然清淡如水。他沒有進一步的想法,也或許覺得兩人真的不在一個次元。所以,有些事,也只是想想罷了。那些隱隱的騷動,終將會隨著時間淡去,化作記憶裡一封再不啟封的信箋——如果一切都這樣平淡發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