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彘的憤怒有什麼可怕的。

四肢都沒有了,甚至被釘子給釘住,他竭盡所能的拼命,在其他人看來,也只是一場笑話。

弱小即是原罪。

因為太過弱小,哪怕斐讓已經拼了命,因為劇烈掙扎,紮在心臟的那根釘子移動,把他心臟攪的慘不忍睹,在其他人看來,依然是條撲騰的魚而已。

斐讓向來白皙的面板氣的紅溫,雙目圓瞪,表情兇惡可怕,折騰的床鋪嘎吱作響,床鋪再次被斐讓的血染的通紅。

“誒呦呦,好嚇人啊,真是嚇壞你爸了~”

斐城誇張的捂住了嘴。

此時不火上澆油的話,他就不是斐城了。

“你知道嗎,你那親愛的姑姑姑父被扒光衣服,被人一拳一腳的毆打的遍體鱗傷,腿骨都反折過去了~”

老斐細細的給斐讓描述當時的場景。

這裡的女性沒有一個是自願的,要麼是來探視的家屬,要麼是被抓來的。

剛開始自然不願意,所以刀疤臉抓了幾個典型,當著她們的面折磨致死。

其中,斐讓的姑姑姑父就是被殺的雞。

血淋淋的教訓,就擺在眼前,屈服或者被殘忍虐殺。

這裡幾十個壯年罪犯,幾個異能者,甚至還有槍,大鐵門高圍欄,甚至還有一圈圈鐵荊刺在牆頭。

連逃跑都沒有機會。

“你姑姑那麼高傲一個人,居然為了果果給我下跪,讓我照顧果果,天啊,我真後悔當初沒用手機錄下來,不然我鐵定每天播放八百遍!”

斐城雖然是被寄予厚望的男孩,但是卻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每天遊手好閒的不去工作,天天找爸媽要錢,要不到錢就去偷去搶,連爸媽的醫藥費都拿去賭。

而姑姑則不一樣,一成年就不回家了,在外面打工,過年也不回來,後來更是開了個服裝店,能月入幾萬,在村裡邊都是有出息的。

村裡人經常拿來對比,說的多了,斐城那顆脆弱的大男子主義心就碎了,為此記恨上了妹妹一家。

“閉嘴!”

斐讓越不願意聽,他就越要說。

“他們對果果是真好啊,臨死前都在為果果考慮,就是全程一句話沒提到你,果然不是親生的,沒放在心裡,也對,誰讓你流著我的血,你再怎麼討好他們也融不進去!”

斐城的話句句扎心,字字往斐讓心窩裡戳。

“閉嘴!我叫你閉嘴啊!!!”

“砰——”

大力出奇跡,斐讓完全不顧傷痛,被嫉妒憤怒悲傷所控制,居然掙脫了釘子,從床上翻滾下來。

“啊!”

那兩根長釘依然釘在床上,貫穿了木板床。

上面釘的人不見了,但是留了半顆稀巴爛的心臟跟幾節腸子。

斐讓太用力了,一個翻滾,心臟被釘子釘住,拽了出來,還有一些碎肋骨渣子。

腸子更是跟臍帶一樣拉的老長,拖拽在斐讓身上,甚至隨著他的動作掉在了地上。

那人棍在地上滾了一圈,猛的咬住了斐城的腿!

“啊啊啊!狗雜種松嘴啊!”

老斐疼的面目扭曲,瘋狂的甩腿。

斐讓沒了四肢,唯一能作為武器使用的就是牙齒。

他只能狠狠的咬住老斐的小腿死命撕咬。

這種場景還是第一次見,不少人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這小崽子還真夠狠的……”

心臟都能拽下來,他沒有痛覺嗎?

“去死!死雜種!喪門星!晦氣的東西!”

老斐疼的眼淚鼻涕齊流,抬起另外一隻腳,瘋狂的踹斐讓的面門。

幾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