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讓心裡只塞得下餘歲穗,其他人毫不在意,即便是老弱病殘孕,孩子想吃就吃了,大不了讓對方沒有痛苦離開,就已經是他僅剩不多的良心了。

所以餘歲穗張嘴時,斐讓沒有制止,直到聽見溫蘭英說餘歲穗父母可能也在倖存者基地時,斐讓立馬彈跳起來,捂住了餘歲穗的嘴。

岳父岳母?要見岳父岳母了嗎,這是不是太快了,斐讓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他有帶好看的衣服嗎?頭髮是不是該剪了,岳父岳母會不會覺得他哪裡不好,而拒絕了他?

一觸及到戀愛相關,斐讓腦子就跟漿糊一樣,轉不過彎。

腦子裡只剩下見家長了,緊張激動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對!帶禮物!必須要提禮還要帶水果酒水跟雞,穿西裝去會不會太正式了?穿休閒會不會被嫌棄不靠譜?他沒有親人,會不會因為這個而被拒絕,啊啊啊!

斐讓腦子要打結了。

餘歲穗:“?”

算了,不管了,嚼嚼嚼。

溫蘭英:“……”

此刻,溫蘭英的沉默震耳欲聾。

溫蘭英離的最近,親眼看見了餘歲穗把斐讓的手指嚼的嘎吱響,直接吞進了肚子裡。

加上餘歲穗那冰涼涼的體溫,一切不言而喻。

“你們要吃飯嗎,晚了沒有了!”羅傳榮在吆喝。

硬的不行來軟的,他不信她拉虛脫了還能打!

溫蘭英被嚇得一哆嗦,下意識的護在了餘歲穗身前“來了來了!”

溫蘭英肚子很大,加上角度問題,他們只能看見溫蘭英的背影跟餘歲穗半邊身子,沒能看見餘歲穗啃咬斐讓手指的動作。

溫蘭英雖然害怕,但是十幾年老閨蜜,怎麼也捨不得把餘歲穗推出去被群毆。

直接幫著餘歲穗遮掩了起來。

餘歲穗歪了歪腦袋,嚥下最後一口肉。

還想吃。

你不想。

餘歲穗跟斐讓眼神交流,對溫蘭英肚子裡的胎兒虎視眈眈。

斐讓不得已,拉著餘歲穗,小聲商量。

“能等會再吃嗎,到了倖存者基地認出人後再說。”

不能。

餘歲穗無聲拒絕,溫蘭英肚子裡的小娃娃香著呢,餘歲穗保證連骨頭都嚼巴嚼巴爛了給吞肚裡。

對視,斐讓內心天人交戰,最終,還是想著過了明路,而磕磕絆絆道。

“歲歲,你吃過胎兒嗎?”

這倒是沒有,餘歲穗誠實的搖了搖頭。

沒有就好,斐讓接著忽悠。

“還沒出生的胎兒跟已經出生的孩子不一樣,沒出生的,聞著香吃著臭,就跟之前那個咋咋呼呼的喪屍差不多。”

似乎回想起了那膿味軟糖,餘歲穗瞳孔猛的一縮。

那味……此生難忘!

餘歲穗也跟著嚴肅認真了起來,看的斐讓愧疚感直衝天靈蓋。

但斐讓真的太想成為歲歲的正頭夫人了,能獲得老丈人的首肯,那豈不是……可以結婚了?

光一想想,斐讓就黑著良心,別看了眼,不敢與餘歲穗對視。

“忍忍,到了基地就可以吃了,隨便你吃,我給你按住。”

餘歲穗大眼睛瞪的滴溜圓,蒲扇蒲扇著睫毛,認真的思考。

人類記憶裡是真沒有胎兒的味道這個知識點,關於是不是聞著香吃著臭,那就觸及到餘歲穗知識盲區了。

為了不讓這珍品級別的美食浪費,餘歲穗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好可愛,我真該死啊!

心靈暴擊,斐讓一個用力,把自己舌頭咬掉了。

不理會奇怪的儲備糧,餘歲穗噠噠噠的跑到了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