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駭浪,席捲遍每寸的神經與角角落落。

在這攻勢下,賀今很快就爽得射了出來,乳白色的體液濺在一抽一抽的小腹上,連手指尖都不停發著顫。

景裴鬆開握在他脖子上的手,俯下身去抱他。

他親著賀今的耳朵、鬢角,像對待稀世珍寶,虔誠又憐惜,而後唇瓣輕移,和他接了個纏綿溫存的吻。

“放大話的時候浪得緊,現在又可憐得好像我是多壞的人似的。”景裴貼著賀今,笑話耳語道。

賀今胸膛隨著呼吸而起起伏伏,緩了會兒,輕哼一聲,抬手環住了景裴的背脊,眸光懶洋洋的。

他感受著埋在身體裡依舊熾熱、尚未發洩的物件,屈起腿蹭了蹭景裴的腰身,道:“有些人現在是還收著勁兒裝乖呢,待會兒可就說不準了。”

景裴眉眼彎彎的,聽了他的話,覺得好笑,故作喊冤,說:“明鑑,寶寶。”

賀今收回手,用指尖在他胸口撓了撓,回他:“那我得挖出你的心來瞧一瞧才知道。”

景裴握住他的手掌,低頭細細親吻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然後穿過指縫與他相扣,將他的手摁在了床上。

沉寂良久的腰又開始重新動了起來。

“我還是把罪名坐實了吧。”景裴說。

這下是真的如賀今所願把他給弄哭了。

從面對面到自後而入,翻來覆去折騰到後半夜,他的嗓子幾乎快啞了,無論是眼睛還是性器,也都再流不出一點東西來。

景裴幫著累得連手指都懶得抬一下的賀今清理完,又喂他喝了些溫水,才抱著他重新睡了下來。

賀今靠在景裴懷裡,貼著他的胸膛,閉上了眼睛。

景裴低下腦袋,吻了吻他光潔的肩頭。

“晚安,寶寶。”他輕輕地說道。

“嗯……”賀今困得迷濛,沒聽清他說了什麼,卻也呢喃著本能回應他,“我也、愛你。”

六十三

晴好的天氣映得大海愈發湛藍無垠,陽光照在澄澈的水面之上,隨著陣陣浪湧而泛起粼粼的細碎波光。

景裴穿了件黑色的長袖泳衣,神情自若,正迎著風,在海上玩帆板。

他額前的碎髮溼漉漉的,被吹得向後飄搖,自由又隨性,一雙手牢牢地抓著帆板的橫杆,肌肉因用力而微微鼓起,將緊貼身軀的衣料撐得飽滿。

分明是包裹嚴實的裝扮,沒露出一寸多餘的面板,但看著卻有種難以言說的性感,迷人極了。

賀今沒有下水,而是留在了沙灘上。

他穿著休閒的花襯衫,敞開的衣襬隨風輕輕晃著,手裡拿著遙控器,正操縱著無人機,保持合適的距離跟隨拍攝著景裴。

賀今看著遠處醒目的橙紅色帆板拖出長長的潔白尾浪,又垂眸看了看螢幕裡瀟灑恣意的身影,眼眸不由地彎了起來,笑意盈盈。

浪層襲來,景裴熟練地放低自己的重心,借勢劃出了個利落漂亮的軌跡。

他鬆開一隻抓著橫杆的手,傾身伸入水中,又倏地揚起,掀得水花四濺,然後心有靈犀般朝無人機的方向望去,也緩緩笑了,模樣溫潤而明朗。

見狀,賀今抬起頭,將一隻手放到嘴邊,做成喇叭的樣子,大方直白地表達著自己的所想,笑眯眯朝他喊道:“哥哥!好帥啊!”

景裴遙遙地聽到他的聲音,回眸看向岸邊,眼角眉梢的笑愈發深了。

海灘的另一側,鍾許拿著小抹刀,神色專注地雕刻著面前用沙子堆砌而成的城堡的細節。

霍從舟在旁邊陪著,滿心滿眼都是他,時不時地遞上些需要的東西和用具,安靜,又充滿了耐性。

聽見賀今那邊的響動,倆人一齊朝那兒看去,鍾許若有所思,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