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感到指尖一陣陰風吹來,低頭望去,頓時不能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手指尖任他狂風暴雨都打熄不滅的靈火竟然被吹熄了。駭然的望向禹邵謙,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禹邵謙被他盯的不自然起來,心道:別這樣看著我,不管我事啊,是你身旁女鬼搗的鬼。

與那男子同來的女子在後面看得真切,也是誤會禹邵謙用隱秘的神通吹熄了同伴的靈火,走了過來,微笑著道:“在下林潤環,請問公子高姓大名”。

禹邵謙抱拳拱手道:“在下禹邵謙”。

那叫邢南的青年冷冷說道:“哦,原來你就是新科狀元禹邵謙,難怪如此囂張了,奉勸你一句,策生院不是這麼好混的,想活著走出去,還是不要這麼囂張的好”。

說完與林潤環徑直的從禹邵謙身邊走了過去,那邊馬兒又嘀嗒嘀嗒走了起來。

禹邵謙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自語道:“難道,他們是早一屆的院生”。

……。

清溪裡禹家。

倩倩對於王家還未做好心理準備,禹邵謙便帶著他先回到了清溪裡。

禹邵謙如往常一般走進家門,家丁丫鬟見了紛紛行禮,可誰想到,在他的身後跟著一頭美豔絕倫的女鬼,一雙好奇的水眸,溜溜四處張望,興奮無比,這就是公子的家,原來公子是清溪裡禹家的少爺。

禹母與嫂嫂宋婉婷正在中水榭廊道的涼亭中乘涼,見到禹邵謙外出歸來,歡喜的朝他招手。

禹邵謙回來的路上大致與倩倩說了下家中的情況,禹邵謙本家的人丁就三人,又極好辨認,倩倩只向亭中望了一眼,就已認出誰是禹母誰是嫂嫂。

禹邵謙與母親還有嫂嫂在亭中閒聊一翻。

策士院很快就要開學了,策士院所在的青鸞山位處江寧與清溪裡之間,坐落於江寧城南郊,離清溪裡近二個時辰的車程,開學後,禹邵謙不可能每日都回來,大部分的時間會在院校留宿。

禹邵謙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要在外面常宿,禹母很是捨不得,宋婉婷也是一臉幽怨,自己與他的事情剛剛有點苗頭,芽都沒發出了,就要分離了,怕日久生變啊!

這時,管家老王頭急匆匆的快步走進中庭,臉上掩不住的喜悅,見三位主子都在,走進涼亭見禮,道:“公子,夫人,少奶奶,大喜事啊,小冰河突發大洪水,下流的良田都被水淹沒了,我們的長工、糧食儲備都不成問題了”。

小冰河下流的良田雖少但也有四五萬頃,全都被淹沒了,那得有多少人遭殃,當然撇去這個不說,下游的良田都廢了,那農民就無事可幹了,他們的倉庫也都空著了,這兩樣正是禹邵謙所需要的。

宋婉婷美眸中精芒一閃,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興奮的向禹邵謙望去,這對她來說實在是件大喜事,關於糧食的儲存問題,她一直想不到很好的解決方法,可一場‘天災’突然就幫她解決了。

下流米商大戶鄧家陳家都有大倉庫,還有他們的長工,花佣金一併都租借過來,禹家面臨的收割儲存問題可都解決了。

禹邵謙則是哭笑不得,偷了‘龍魂珠’還有這等好處,開口道:“先緩幾天,看看受災的情況,再約見鄧陳兩家談談租借倉庫與長工的問題”。

宋婉婷微微頷首,這會鄧陳兩家心情會很糟糕,貿然去找他們,容易談崩,輕聲細語的詢問禹邵謙道:“邵謙,不如讓老王頭先去接觸一下鄧陳兩家的工頭,把我們禹家需要長工與倉庫的訊息傳出去”。

宋婉婷在禹母的囑意之下,從二弟改口為邵謙了。

宋婉婷的生意腦袋瓜子就是好,把禹家需要倉庫需要工人的風聲傳出去,鄧陳兩家家主眼見無田可收,倉庫白白空著,說不定會主動上門洽談合作之事,到那時,主客相易,價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