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升起,化作一股龍捲風,將自己和那黃衣妖姬裹住。這股龍捲風又名“黑風衫”,外面風息急速旋轉,盤力巨大,能生出一種堅硬的表皮,任什麼襲撞過來的東西皆不能穿透之,裡面卻是十分寧泰。不過風口中央很是狹窄,它和黃衣妖姬貼面摟抱,周圍便已然留不下什麼空隙了。黃衣妖姬急道:“好妹妹,你也進來。”大力魔王心中不覺有些竊喜,它得隴望蜀,朝夕日夜和黃衣妖姬雲雨之後,對那猶美幾分的紫衣少女又添覬覦垂涎之意,只是紫衣美姬清潔端莊,常日裡冷冰冰的,始終不肯就範,此刻造了這麼一個“黑風衫”,說不得就能成為鴛鴦床,於是哈哈笑道:“妹子,進來吧?”紫衣美姬秀眉微蹙,顯出些微慍色,非但沒有過去,反而貼著穆雙飛更緊了。穆雙飛聞嗅得她身上的一股淡淡蘭花香味,心神盪漾,忍不住悄悄垂下頭去,在她那雪白*的細脖子輕輕一吻。紫衣美姬猝不及防,“啊”的一聲,下意識抬起巴掌就朝他臉上拍去,待驀然驚覺急要收手,已然不及,打得真好。穆雙飛自知失禮在先,雖然臉上火辣辣地疼,卻毫無忿恚,反微微一笑,欲言又止。那紫衣美姬見他臉腫了起來,頗有些後悔,低聲道:“我,我實不該太用力的,可是,可是你也不該輕薄於我。”

大力魔王見狀,雙目圓瞪,怒道:“哪裡來的半妖小子,一開始就不知死活跑來看熱鬧,如今卻敢搶本尊的女人。”紫衣美姬聞言,柳梢眉毛吊起,喝道:“大王,你不要胡亂說話,誰是你的女人?我和姊妹雲遊四海,偏你引擎邀請,適才留在第一城隘小住。”黃衣妖姬見的穆雙飛和她妹子親熱,胸中似打翻了五味瓶,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心想:“這俏公子怎麼對我妹子這般輕薄?莫不是心中生出情愫?可惡,我哪裡及不上她,你卻正眼睛也不瞧我一眼。”轉念一想:“是了,我也是天下少見的美人,你見了我豈能不動心?多半是看我和這野妖怪親熱,心中頗不以為然,於是瞧不起我。哼,我要是離開了這野妖怪,說不得你就會猴急巴巴地往我石榴裙下鑽哩。”念頭牽纏萬繞,只覺得好不煩惱,反而漸漸漠視那風外天空的吼哮雷暴。

大力魔王急道:“好個無情的小妹子,我對你一番心思,你不曉得麼?他這麼個半妖怪有什麼好,不過就是一張生得若俏娘兒們的臉蛋子罷了。”紅電鬼使聽它兀自沒由來地爭風吃醋,實在憋壓不得,練放幾個響屁也宣洩不得,不由哈哈笑道:“我不行了,再憋悶下去,不被雷打死,也得悶死。這好色妖怪,打人家嬌滴滴的小姑娘主意,實在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大力魔王轉過身來,怒道:“半鬼牛鼻子,你胡說什麼?”清風鬼使淡淡道:“我大哥哪裡胡說了?你可不就是混賬之極麼?我看這位紫衣姑娘和那位,嗯,嗯,那位小郎君可謂之金童*,實屬一對璧人。”紫目鬼使介面道:“少年美女配成一對,相依相偎,如春風沐浴,百花盛開,確實讓人精曠神怡、賞心悅目。”意真尼姑在圈內笑道:“先生說得很有道理。”意切尼姑呸道:“小蹄子,胡說什麼?難不成你動了凡心,附和個屁啊。別忘了,你我可都是出家人。”意真小尼被她呵斥,嚇得吐吐舌頭,急忙緘口不語,心中卻暗道:“你自己不也是既不修口又不修心麼?還來說我哩。”華山鬼使兄弟你一言我一語說話,對那妖魁極盡嘲弄諷刺,大力魔王只被氣得三尸神暴跳、七竅生煙,怪吼一聲,就要收了“黑風衫”,撲上去和那鬼使拼命。才要壓下大錘,便見那千萬亮光如離賢之箭,紛紛疾落而下,當真是破風穿霧,勢無可避。

群妖只驚得魂飛魄散、屁滾尿流,都道此番必死無疑,踢開地上的兵刃,撥掉歪歪斜斜的妖旗,彼此互擁,垂首相顧啜泣道:“定數也,定數也,再也逃脫不得了。你我好容易修煉成妖,不想今日卻被狂雷殛亡,只盼下世為妖,先要偷得幾把大羅金仙的羅漢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