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耳朵貼上去,什麼也沒聽見。他抱著身體逐漸失去體溫的許良渚,不禁悲從中來。如果不是許良渚拼死相救,自己已經被弄成瘋子了。他無聲地哭泣,淚水順著臉往下流,一滴滴落在許良渚的臉上。

許良渚受了內傷,大量失血,臨死之前的人,哪兒來那麼大的力量?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迴光返照。

楚辭拿出手機,找到曹平。他告訴了自己所在的地方,要他帶人趕快前來。

第二天一早,楚梓按鮑甫要求的時間,提前來到濱海飯店。

昨天夜裡,曹平接到他的求救電話,幾分鐘就帶著特警隊趕到了精神病院。他要是晚到一會兒,楚辭就危險了,因為保衛已經發現三樓出現異變,正在封鎖各個出口,準備前往三樓。曹平根據楚辭提供的攝像,很快就抓獲了兩名*女病人的嫌疑犯,醫院保衛部的負責人及那名被擊暈的保衛也被帶到警局詢問。遺憾的是張醫生死了,他被許良渚那幾棍打中了要害。他一死,有關的線索就斷了。曹平對楚辭的所作所為非常不滿,他在送楚辭前去檢查時,生氣地對楚辭說,到精神病院偵察是警局的事,楚辭前往調查不僅名不正言不順,而且還越苞代俎了。

值班的大夫給楚辭做了檢查,他身體沒有大礙,臉上受的是皮外傷。對於曹平的責怪,楚辭沒有為自己申辯,他只向曹平提出一個要求:此案有個了結時,做好許良渚的後事。如果警局經費有限,諸如火化、購買墓地等一切費用由他出。

曹平知道許良渚救楚辭的經過後,感嘆不已,他說楚辭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也為許良渚臨危之際拼死一搏唏噓不已。他叫楚辭放心,墓地的事他去辦,錢由楚辭出,其它的事都包在他身上。出殯的日子定好後,再通知楚辭。兩人分手時,曹平問許良渚的事要不要通知市府,楚辭說緩幾天再說,與許良渚有關的事情他還沒有搞清楚,他告訴曹平,由此及彼,也許會釣起一條大魚。

曹平聳聳肩,不置可否。他問楚辭,孟桐也不講?許良渚畢竟是孟桐的前男友!

楚辭要曹平不管這件事,到該讓孟桐知道時,由他去說……

楚梓剛在大廳會客處坐下,看見本市頗有名望的珠寶專家陳老闆出現了,大學考古系的章教授也接踵而至;須臾之間,一些書畫鑑定行家也魚貫而來。 職業的敏感使他拿出了像機,對準這些不速之客,不斷地按動著手把上的快門。他不動聲色地拍下坐在咖啡座、佯裝看報的市文物商店張經理後,一抬頭吃了一驚,黃谷拖著個大箱子進了大廳,迎面向他走來。他急忙對著來人,閃動著手裡的像機……

楚梓感到不可思議,濱海市文物方面的專家權威差不多都來了,他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張經理跟在黃谷身後,上了電梯。

楚梓正欲跟上去,鮑甫出現了,他見楚辭臉上貼著一大塊紗布,問他是怎麼回事。楚辭說他昨夜回住宅時天太黑,不小心摔了一跤。鮑甫半信半疑,要楚梓陪他去報社拜會老總。楚梓無可奈何,只好陪著鮑甫走出飯店。

張經理開啟1416房間,這間房與李月亭相鄰。他從帶來的手提箱裡取出微型監聽器,麥克風裡傳出隔壁房間黃谷的聲音。

“李經理,您來得真快啊!”

“只要有生意做,我是招之即來。”

張經理注視著麥克風,聆聽著裡面發出的聲音。 。 想看書來

第十八章 青花元瓷(2)

香港華豐珠寶公司經理李月亭,叼著一支雪茄為黃谷開了門,恭敬又不失身份地請黃谷進入套房客廳。沙發上坐著的幾個人,黃谷雖然沒有見過,知道都是李月亭請來鑑定文物的行家裡手,心裡有些隱隱不快。他小心地將皮箱放在圓桌旁,只衝著胖胖的李月亭點點頭。

“黃先生,”李月亭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