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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天大的緣分,莫說等個半日,就是等個三天三夜,也是咱們的鴻福。你再敢有一絲不敬,就給老子跪著恭候。”
周家兒子雖被打得懵懵懂懂,但耳朵還有點清楚,一聽跪字,顧不得臉上火辣辣地疼,立刻沒聲沒息地縮回到後頭,這才怨恨地盯著客棧大門。
開玩笑,他光是這麼站著已經吃不消,更別說跪到這麼冷冰冰硬邦邦的地上,再說,這街上已經聚集了這麼多人,他不但捱了巴掌,還要當眾下跪?那周家大少爺的臉面還能保得住嗎?
“哼,這戲是演給誰看呢?他打量我們都是傻子,不知道他表面上是在教訓兒子,暗地裡卻是在維護自己的孬種!”門前的這一幕很快就被報告到裡頭,正坐在外間和親人閒談的競秀放下茶盅,不屑地嗤笑。她本來不是個容易動氣之人,平時更不屑取笑人。但昨日乍逢十幾年未見的親姐姐,又見姐姐一家被欺凌到如此地步,一夜之間倒是恢復了許多人氣,這七情六慾自然難免就隨之抒發起來。
“競姨你也別生氣,”剛剛才起床吃了早膳的燕飛羽,正和白水珺踏進競秀地房中,聞聽此言,不由狡黠地抿了抿唇,“他們父子不是說要來負荊請罪麼?不妨讓人在邊上問問什麼樣的負荊請罪才最有誠意。”
競秀起初不解。但隨即就領悟了過來。忍不住笑道:“這法子倒好。只是……”
白水笑道:“你們愛怎麼拾掇就怎麼拾掇。只要不鬧出人命。其他地我一概不管。”
“姐姐。姐姐!”春花看見燕飛羽。早歡快地跑了過來拉住她地手。機靈地問:“你能不能告訴春花。什麼是負荊請罪。又是怎麼樣地負荊請罪才算最有誠意啊?”
眾人不禁相視一笑。
……
片刻後。客棧門口圍觀地人群越來越多。雖然畏懼著周家地權勢。但難得看到周家人吃癟。百姓們自然壓不住八卦熱血。私底下都“竊竊私語”了起來。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足夠讓周圍地人都聽到。
其中一人故意問道:“老兄,這周員外沒事幹嘛揹著一捆荊條啊?這實在不倫不類呀!”
旁邊立時有人答道:“你懂什麼,周員外這是在負荊請罪呢!”
“什麼是負荊請罪呀?難道給人賠罪時只要背一捆荊條就行了?嘿嘿,要是這樣的話,那我下次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你,是不是也只要背一捆荊條往你家門口一站就好了?”
“你以為負荊請罪這麼容易啊?這可是有典故的。傳說古代戰國時期,有一個國家……”第一人嗤笑道,“最後,將軍知道相國一再避讓,並不是因為害怕自己,而是怕因為將相不和會給別國攻打的機會,殃及黎明百姓,就覺得十分羞愧。於是,他主動地脫了上身,露出脊背,然後背上荊條跪在相國門口請罪,請相國鞭笞自己。相國聽說,連忙出來熱情地迎接,表示願與他盡釋前嫌,同歸於好,所以這後世便有了負荊請罪之說。”
“哦,我懂了!不過……”原先問話的人恍然大悟道,但隨即又有疑問,“老兄,你既然說負荊請罪是要脫了上衣袒胸露背的,為何這周員外反而穿了這麼厚的衣服啊?”
“是啊是啊,穿的這麼多,就是真鞭笞起來也肯定不會痛地?”他這一問旁邊頓時有人附和道,周圍的百姓們聽了也紛紛都取笑起來
“你們都傻了,人家可是堂堂的周員外,又怎麼可能真的肉袒請罪,所謂的負荊請罪當然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沒錯,這個世道,假布假鹽假銀子假藥什麼都有假的,這所謂的請罪難免也有假的啦!”
這一夥人一搭一唱之下,早講這些閒言聽得清清楚楚地周家父子,兩張凍得紅撲撲的臉兒頓時又白又青,面面相覷著,簡直是脫也不是,不脫也是,想要責罵也不是,任由侮辱也不是。
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