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躺著了。

這個馬車還是聶風從馬師爺那小莊子裡順手牽羊得來的,本來玉容也擔心用這馬車會被官府的人發現,還是建議聶風把這個處理了,她們再買新馬車,可是聶風把這輛馬車以及拉車的兩匹馬都前前後後的檢查了好幾次,說這些東西都沒問題,沒有特殊標誌,就是馬車行裡買的普通馬車,到處都有人在用。玉容一想也就釋然了,大概是馬師爺他們要去搶人,也不敢暴露身份,因此做了掩飾,帶去的都是普通東西,一點都查不到是官府的。沒想到他們這般算計倒是便宜了玉容她們。

這兩馬車極其的寬大舒服,她們三個人用起來剛剛好。

馬車下面有裝東西的小隔斷,東西很齊全,青梅甚至從裡面翻出了一床薄被子,給剛剛躺下的玉容蓋上了,青梅也不吵她,乾脆直接去了馬車外面,陪著聶風一起趕車,還能看看風景聊聊天。

“怎麼出來了,外面太冷,快進去。”聶風瞟了她一眼,就趕她進去休息。

“不要,外面有太陽,一點都不冷,我要好好曬曬太陽。”青梅調皮的說,很高興的坐在馬車的那一邊,甚至悠閒的唱起了小曲。

“小妞。”聶風看見她這樣也笑了,倒不堅持讓她進去,只是解開了自己繫著的披風,遞給她。

“拿著,快披上。”聶大俠出品的保暖牌大披風,新鮮熱乎,乾淨暖和。

“我不要,聶大俠,你批著吧,我不冷。”青梅推辭著不要。

“拿著。”聶風也不多話,瞪了她一眼,青梅乖乖的接過披風,披在肩上,然後低頭繫好帶子。

“謝謝聶大俠。”

這件披風就好像它的主人給人的感覺,雖然其貌不揚,但是保暖效果一級好。大概是聶風隨身一直帶著,披風上沾染了聶風的氣息,青梅悄悄的偏開頭,聞著披風上傳來的氣味,整個人好似有些暈了。

“聶大俠,你是京城人嗎?”青梅好奇的問。

聶風笑了:“我的地道的京城人,不過我爹孃去世後,我就拜了一個師傅,跟著他四處飄蕩的,各處都去過,後來落腳在平安寨,也算安定下來了。”

“平安寨?”怎麼聽起來這麼彪悍啊。

“是啊,一個小寨子,離京城也就兩天的路程,寨子里加起來一百多人吧,大多是些老弱病殘,大家都是快活不下去了,就聚到一起了。”

青梅聽他這麼說,心裡湧上來一些難過和不忍,災年活不下去的人她見了很多,就連她,要不是跟了小姐,恐怖也早就死了。

有心要安慰一下他,可是又不知從何說起,青梅苦惱著。

“不要為我難過,我們寨子現在很好的,等有機會了帶你去看看。”聶風好像看出來青梅的心思,笑著對她說。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相視一笑,定下了契約,好像關係比剛剛更親近了一些。

“我說,青梅妹子,我比你大,也就厚臉皮的叫你一聲妹子了,你能不能別叫我大俠了?我聽著都不習慣。”

“好好,那不叫了。”青梅看他一副不自在的樣子也笑了。“那我叫你大風哥吧。”

“好。”兩人說說笑笑的繼續趕車。

玉容實在是很累,迷迷糊糊的好像很冷,抓著被子馬上就睡著了。不過卻是越睡越冷,整個身子都蜷縮成一團。

迷濛中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在夢中,她終於找到了白幕然,不過是在一個很漂亮的大教堂裡,白幕然正跟一個女人手牽手的宣誓結婚。她披著潔白的婚紗,白幕然給她戴上了漂亮的結婚戒指,然後周圍觀禮的人歡呼,雀躍……而她,孤單單的站在一邊,看著他們交換戒指,一起說我願意,看著新郎親吻新娘……

她傷心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