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後姚海棠嘴裡碎碎唸了好一通,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唸的是什麼,在她感覺到器有反應前她是不會睜開眼睛的,關鍵是:“花簪MM,花簪姑娘,當我求你了,趕緊的,給我點兒響應啊好待咱都在普生器坊待過,總算是一個門裡出來的,不看僧面也看看坊主的佛面呀。”

就在她心虛,而臺下漸漸有了動靜的時候,銅花簪忽然泛起微光,淺淺的一抹,如同月華一般,在午後的浮樑山上,雖不說清晰可辯,但在場的人都已經看到了。

這時姚海棠才有了反應,感覺手上的花簪也傳遞給了她一些熟悉感,就像是他鄉遇故知似的,不過姚海棠覺得這完全是她想象出來的。眯著眼緩緩睜開來,然後才輕喝一聲道:“開”

在她說“開”的一瞬間,銅花簪收了光芒又恢復了最初的模樣,四下裡眼珠子一溜,姚海棠趕緊雙手把銅花簪呈給了胡先生:“弟子不才,請先生指正。”

接了銅花簪的胡先生有很短暫的呆滯,然後很快地應了一聲,摩挲了一番後說道:“嗯,成是成了,只是器靈太過微弱,只怕不抵用,以後多加用心。”

“呃,那個……先生,這銅花簪可不可以送給我留個紀念呀,它對我來說可有意義了。”姚海棠可還記得自己應過的,要給這立了功的銅簪鍍了金再鑲珠嵌寶,說到就要做到,這一點兒美德她還是有的。

那胡先生大概也不知道怎麼反應了,訕訕然地看了姚海棠一眼說:“拿著玩吧。”

於是姚海棠歡快地捧著銅簪回到蕭素身邊,蕭素給了她一個“你真是狗屎運”似的眼神。姚海棠則特得瑟地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器確實有靈,而且是可以溝通的這太美妙、太奇妙、太微妙了……

115.八寶紋

這一天的堂會結束後,姚海棠和蕭素一塊兒回留雲樓,半道上遇到了西夷的那撥子人,姚海棠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用戒備的眼神看著他們。實在不是她怕人家,主要是怕那些腳要論對數的蟲子……而西夷那邊的人除了那位“二叔”外,其餘地都對姚海棠極其恭敬,他們一恭敬起來身上卻只帶著一股子肅殺的味道,看得姚海棠直嚥唾沫:“諸位好,諸位再會”

“聽說你現在叫海棠,那就先叫著吧,你做什麼老往後躲,這可一點不像咱們家的人,大大方方地站著,有什麼話好好說。”這位自稱二叔的態度倒隨和,只是姚海棠看了只想跑,他一隨和起來就顯得旁邊那些個隨從更陰沉了。

這時候蕭素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笑著說:“我這小師妹見了生人都這樣,怯怯的,等到多處幾天她能比誰都瘋。幾位不知道要上哪裡去,是要四處走走看看浮樑山的景緻,還是走訪哪位先生?”

那位自稱二叔的這時才一抱拳說道:“蕭姑娘,海棠多蒙你照顧,連西嶽在這謝過了。”

原來叫連西嶽,山嶽,那那什麼邪人肯定叫河川之類的詞兒,姚海棠看著蕭素和連西嶽打太極,最後那位二叔被請去看浮樑山的風景去了。

“素素,沒看出來你也挺能忽悠的。”這下輪到姚海棠甩蕭素的袖子了,蕭素就常甩她袖子發嗔賣乖。

“忽悠?什麼是忽悠?”蕭素不明白了。

“就是哄人”

……

瞪了姚海棠一眼,蕭素甩開她的手進了留雲樓裡,蔣先生正在廳堂裡坐著,似乎在等她們倆人回來似的。姚海棠和蕭素在蔣先生面前是很少行禮的,起初姚海棠還堅持,可她現在已經被蕭素帶歪了。

“師父,海棠又啟靈成了,不過那簪子靈氣很微弱,微弱得不能用。”蕭素一邊說著一邊讓姚海棠把簪子取出來。

不情不願地把簪子從懷裡掏了出來,姚海棠把簪子呈到蔣先生面前後才怏怏不樂地說道:“師父,素素老愛擠兌我,你得說說她,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