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草率了吧!就這一個破肚兜就輕易的定人家的罪,然後沉塘。

葉三娘走到豬籠前,怒指著肚兜說道,“這肚兜到隨便一個綢緞莊都能買到布,那鴛鴦戲水,找個女人都能繡出來。咋他說是啥?就是啥呀!”

葉三娘看著豬籠裡的連立夏,我的天,這還是人嗎?瘦骨嶙峋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葉三娘抬眼看著眼前富態的唐里長,一身綢緞,家境應該不差呀!

怎麼兒媳婦瘦成這樣,跟逃荒要飯似的。

“你誰呀?”唐里長斜睨著葉三娘說道。

“你管我是誰?路見不平而已。”葉三娘微微揚起下巴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說道。

“怎麼想打抱不平啊!”唐里長好笑地看著她說道,食指點著連立夏道,“你自己問問,這肚兜是不是她的。”

葉三娘垂眸看透過豬籠,看著躺在地上的連立夏,心裡祈禱,快說不是啊!快說呀!死也不能認啊!

葉三娘又看向了連家人,你們也給些力啊!這要是坐實罪名,連家的名聲就徹底沒了,關係到你們的切身利益啊!

連母黑眸輕轉鬆開了連奶奶站起來看著他們說道,“這不可能是俺家小姑子的,小姑子被你們關在院中,根本就出不去。怎麼可能見外男呢!”厲聲道,“捉jian在床才算,現在隨便拿個肚兜就說是俺家小姑子的,俺不認。”

唐里長將肚兜伸向連立夏道,“連立夏,你說這是不是你……你的……。”嫌棄地說道,“這話俺都說不出口,這是不是你的肚兜。”

“是俺的。”

連立夏吐出的這三個字,像打鐵捶似的,砸在了連家的人心口上。

“看看,看看。”唐里長激動地說道,“她自己都承認了。”

連家人一臉的絕望,這還怎麼說呀!

“這樣的肚兜,她沒有十個也有八個,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偷的栽贓陷害。”葉三娘目光陰沉地看著唐里長說道,“好陰險的心思,跑到我們河東村來撒野,故意敗壞我們的名聲是不是。”

鄉親們為了自己的名聲也要反駁呀!不能被扣上這種帽子呀!

“就是!誰知道是不是偷的。捉jian在床,男的呢?男的在哪兒。”

“不能讓唐里長幾句話就說的俺們認了。Jian夫呢?讓他出來對峙。”

連母踉蹌地走到了豬籠旁,跪了下來,“小姑子,小姑子,告訴俺們Jian夫呢?那個男人是誰?”急切地問道,“沒有對不對,沒有是不是。”

“嫂子,你就別問了。”連立夏別過臉哽咽道,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自己都承認了,你們河東村的怎麼回事?”唐里長臉色陰沉地看著他們說道。

“我們河東村怎麼了?我們要求Jian夫也錯了嗎?”葉三娘蹙著眉頭犀利的眼神看著他說道,“沒有Jian夫,憑什麼讓我們認。”

“姑姑,姑姑,您快說呀!”連海棠連滾帶爬地走到了豬籠前,“您看奶奶給氣得?”

“小姑子,這是什麼好名聲嗎?非要把娘氣出個好歹來嗎?”連母搖著豬籠看著她聲嘶力竭地喊道。

“Jian夫是誰?你要這樣護著他,真為你的話,不會讓你一個受苦的。”連母衝著她嘶吼道。

連奶奶在連里長的攙扶下,走了過來,癱坐在地上,“立夏,娘知道你怨俺,把你嫁給了個病癆鬼,讓你年紀輕輕的就守活寡。”吸吸鼻子,拽著襖袖子擦擦眼淚,“是俺這個老婆子欠你的,你要報復就報復到俺這老婆子身上,其他人都是無辜的。”

“你是為了報復俺才這麼說的嗎?根本沒有Jian夫對不對。”連奶奶淚眼連連地看著她哀求道。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