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是這樣的,祁嬈變成這樣,我再住在這裡不大方面,所以想搬回學校住。”狄小毛感到很難為情,但他決定這樣做了。

祁文道點點頭說:“好,我想想辦法,搬出去。”祁文道說後悶悶不樂地走了。

狄小毛不是為難祁文道,當時祁文道搬進狄小毛的宿舍是沒有透過狄小毛同意的,是村長自作主張。在正常情況下,狄小毛也不會提出搬回學校住。那可能會對祁文道造成誤解。但是祁嬈瘋了。狄小毛如實地向祁嬈的父母交代了祁嬈病的原因。正直而又憨厚的祁景山,聽了狄小毛這麼一說,如晴空劈靂。他見女兒成這副模樣,把一切罪過都歸根於狄小毛,他用悲傷心顫抖的語音說:“狄老師,你怎麼是一個衣冠禽獸呢你怎麼這樣糊塗呢你這不是害了嬈嬈呢我只這麼一個女兒呀!”祁景山老淚橫流地對著狄小毛說。

狄小毛懺悔地說:“祁伯,我一時衝動,錯了,這事不要張揚,為了嬈嬈,不管生什麼事,我都會照顧她的。我打算帶她去省城治療,她一定會好的。”

祁景山是老實人,他見事情已經成這樣,也不能挽回了,責怪狄小毛也不能使祁嬈復原。他只希望狄小毛對祁嬈負起責任。

狄小毛向祁嬈父母信誓旦旦,一定要把嬈嬈治好,與她成親。狄小毛嘴上這樣說,心裡也是這樣想的。他知道欠祁嬈的太多,要用一生的愛去彌補,以求得祁嬈的原諒。可是,他的心裡又突然湧起不解的情緒,既然祁嬈愛著自己,為什麼不讓自己碰,男女的愛到一定程度就會自然而然地撞出火花,這似乎是順理成章的。

而祁嬈她為什麼這樣難道她不愛自己一個被自己所愛的男人,和這樣的男人生關係就這樣給了重大的打擊,以致於想不開而瘋嗎如果一個姑娘連自己所愛的人都不能碰,那麼這還有愛可言嗎狄小毛感到一陣茫然,他心裡矛盾萬分,一下子無法捉摸祁嬈的心態。但是他還是決定為治好祁嬈的病不惜一切代價。他要還祁嬈的本來面目。他這樣一想,心裡似乎又得到安慰,於是他就在一張小桌上為褲襠村安裝自來水向太極鎮寫申請報告。

祁文道心情憂鬱地來到村長祁永剛的家。這是祁文道到褲襠村以來第一次光臨村長的家。

村長的家很寬敞,兩間新蓋的房子都鋪了樓板,廚房是獨立的。村長和妻子住在樓上,祁美竹和小孩住在樓下。還有一間是空的。村長曾經想拿一間借祁文道住。但是,自從他和祁文道有了關係後,改變了這個主意,他認為祁文道一旦住在自己家裡,行動就更加不方便了,妻子就會現。祁文道住在學校,學校和村莊有一段距離,村長去學校方便,不會被人看見。即使看見了隨便一個藉口都能掩蓋彌章。

這時,村長見祁文道登臨家門,一定是關於寫申請報告的事。他一陣欣喜,讓祁文道進屋,並叮囑妻子範雯倒水。褲襠村自從飲水緊張後,水便成很珍貴。客人來了,用水招待是很看得起客人的一種待客方式。

祁文道打量一番村長的房子後說:“房子不錯,雖然佈置得很簡單。卻富有農家特色。”祁文道說話時顯得很羨慕。

村長說:“哪裡,哪裡,很一般,幾場大火,把傢俱燒得精光,新蓋的房子顯得空蕩蕩的。雖然單調,只好湊合著過日子。”

祁文道說:“這樣好,這樣好。”她說後抿了一口水。村長說:“是什麼事狄小毛不寫申請報告’

“不是這樣,申請報告由他寫。自從祁嬈瘋了以後,他變得很消沉。”祁文道說。

“他這個人,誰和他戀愛都會瘋的。他好像是玩弄感情的魔鬼……”村長說。

“怎麼,他是那樣的人嗎”祁文道問。

“他,哎,一言難盡。”村長欲言又止。

祁文道見村長有些顧慮,就不再問了。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