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架式,狠狠的要朝封仕德的臉部扁去。

“不要!不要!”一聲聲的尖叫由後方傳來。

封仕德驚魂未定的瞥向後方黑壓壓的一堆人。為什麼這些人要替他求情?他認識他們嗎?爆怒的男人冷冷地掃視過去,求饒的人群頓時少掉半數以上,全部腳底抹油飛奔離去。

鐵掌再次預備揮下時——

一陣似曾相識的童稚嗓音焦急響起,“大舅舅,不要打我爸爸!”

封仕德不自覺的尋找那熟悉的童稚聲音,竹門外的僕傭和貼身保鏢走得不見半個,唯獨剩下一對老夫婦、一個妙齡女子,還有一個小男孩!

陽光的照耀下,小男孩的臉龐顯得格外醒目耀眼。

對了,那小男孩的聲音,就像是……天呀!

如雷打入封仕德昏亂的神智當中,炸出滿天不可思議的火光。那是與斂如相逢時,在昏睡中聽見的童聲呀!那個無緣見到的小男孩,他的聲音跟這個小男孩如出一轍。

封仕德一口氣梗在心坎裡,不可思議的瞧著那個小男孩,激動的熱淚湧至眼底,滿滿的感動填塞空洞的心房。

那個跟他像同個模子印出來的臉龐,毋需DNA的驗證,肉眼一瞧就可得知絕對是封家出品,別無分號。這個小男孩……是他的骨肉嗎?是他的兒子嗎?他當爸爸了嗎?

“這是怎麼一回事?”封仕德驚慌的回過頭來問著還拎著他的男人。

太多的疑問一下子全塞進腦袋裡,他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男人的唇瓣勾起一抹狠訣,薄唇一掀,“現在你該明白,為什麼你欠扁!”話畢,男人的拳頭火速往後移動,一記強而有力的鐵拳朝他臉部攻去。

封仕德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即被那虎虎生風的鐵拳擊中,虛弱的身子以拋物線飛出,再往牆角撞去,發出乒乓的撞擊聲,攤平在地面上。

痛,是封仕德唯一感受到的感覺。

昏迷前的最後一秒鐘,他似乎聲見某個熟悉的聲音。

“住手!”女子驚詫的嬌呼著。

韓斂如氣得渾身直顫抖,情懶的氣息消失無蹤,嬌媚的雙眸直直的瞪著動手打人的大哥。

瞧他絲毫無愧疚的神色,冷慶的目光還不時飄向自己動手的右拳上,再移到封仕德腫得像饅頭的左頰上。似乎怪自己下手的力道不夠重,滿臉怨懟,不甚滿意的發出冷哼。

“你……你怎麼可以動手打人!”語調一失以往的嬌柔甜美,盡是失了方寸的焦急,手裡緊捏著用布包起的冰塊,小心翼翼的替他腫脹的左臉頰冰敷著。芳心泛起一陣陣不捨,貓樣的眸頓失警覺。

冷皮的眼掃過那昏迷不醒的虛弱男人,從鼻孔裡發出冷冷的哼聲,無法認同無能力保護自己女人的男人。十分不滿的目光射向韓斂如,不解大妹為何會看上這種不中用的男人?

“你倒是說話呀!你……你怎麼可以動手打人!”一口氣梗在心裡,連話都說得不夠清楚。陡然的失態讓粉頰惹上紅彩,增色不少。

“動手打人需要理由嗎?”韓斂仁閒閒的回了一句。

“你……”韓斂如心口的火熊熊燒起,卻苦無地方發洩。

“小姑,你捨不得嗎?”顧慈恩笑著重新沏上數杯茶水,特地拿到小姑面前,讓她喝茶消火。清靈的眸中閃爍著令人心驚的笑意,著實令韓斂如心虛不已。

“我……我哪有!”韓斂如尷尬的接過茶水,低著頭咬著紅唇,頓時怒意濤濤轉換為無話可應,硬生生的吞下滿腔的不平之嗚。

“那小姑氣些什麼?惱些什麼?”嬌潤的嗓音直問著。

“哪有?我……哪有生氣!他被打死也不干我的事啦!”像被說中心事般,一股自衛的自然反應從心坎冒出,韓斂如立刻撇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