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助於訓練前庭開發。”李彤指指我,很惋惜的搖搖頭,“親愛的,你完了,前途暗淡無光。”

我呲呲牙打了個哆嗦。被不熟的人喊“親愛的”,實在是一種聽覺□。

“不過我會看面相。雖然你頭腦愚鈍,但是前庭飽滿,地格方圓,過了這件事就是一切順利。傻人有傻福,這句話我還是比較推崇的。”

我鄭重思索了一下,前庭飽滿和地格方圓似乎說的不是一個物體。雖然落腳點還是“傻”,但還是感激的衝她笑了笑。平日裡算不得死對頭,但也彼此不怎麼給好臉色。臨了了還只有她這麼變相的安慰兩句,這一年半的相處倒也值了。

李彤攪攪拇指,“你有病吧,衝我笑什麼笑?”

我搖搖頭繼續收拾東西,李彤那邊轉了幾圈兒一踩地面又滑過來,壓低聲音說,“說正經的,問園長要賠償了嗎?”

“什麼賠償?”

“她侮辱你人格在先,辭退你在後,心身雙重打擊,總該有點表示吧。”

我是真不懂,眨眨眼表情很無辜。

李彤皺眉後仰,“不是吧,你上沒上過學呀,還是二流大學出來的真的就這麼菜?用人單位違約解除合同是要支付賠償金的啊。”

“有這事?”我皺眉想想,“還是算了,她們估計會說,是我自己辭職的。好像確實是我自己辭職的。算了算了,就當給我們班娃娃們買水果了。”

李彤聳聳肩又滑了回去,好半天“喂”了一聲,扔過來一個綠油油的大蘋果說,“你可真大方,有那兩萬塊錢還不如施捨給我扶一下貧呢。”

我吸了口涼氣,“多少?兩萬?”

我拍了下桌子一揚下巴,“不行,我得去要回來。”

嘴裡這麼說著腳上卻沒動。還是省點功夫吧,跳來跳去當小丑,到頭來讓別人看了一場雜技。我沒那麼偉大,不會無償演出,若是掏錢買門票倒是可以順著大家看熱鬧的心思演一演。不過說實話,心裡還是疼了一下。兩萬塊,平日裡差不多五個月的工資,買小說的話,二十塊錢一本,十本二百……

嘶,肉疼!哈利路亞,賜我力量,治癒我的傷痛吧!阿門!

小安課間回來,看見我收拾妥當一點也不意外。東西不多,小安幫我提著袋子送到門口,特文藝的說了句,“喬小姐,低頭雖是馬路,抬頭就是夢想啊,慢走。”

“神經病。”我笑著走出校園,看著門衛關門落鎖。站在鐵門外視線滑過裡面色彩繽紛的滑梯、跳床、遊艇和鞦韆架,不知為何鼻子就有些酸。那鞦韆我經常坐,和萌萌或子欽面對面坐著,一面唱兒歌一面盪來盪去。挺傻,還挺樂。那跳床我一直想上去跳跳,兩次都是還沒上去就被小安拉了下來,最後終於趁著午休的時候偷偷的爬了上去。不敢蹦,怕蹦踏了,在上面滾了滾,還被門衛大叔抓了個正著,好一頓教訓。其它的倒是都玩過,除了小小班那個特小號的滑梯。

臉上一熱一涼,抬手摸摸才發現是下雨了。看看天,大太陽,晴朗的很。對面小安還站著那裡,微微偏著頭露著牙齒笑看著我。

我抬手搖了搖,呲牙笑了笑,吸吸鼻子低頭轉身離開。

轉了個彎兒去了幼兒園旁邊的一個小花園坐下,花園不大,唯二的兩張石桌暴露在太陽下,一張桌子被四個老爺子霸佔,兩個下象棋兩個或驚嘖或贊嗯的在一旁感嘆。我低頭掉了幾顆不值錢的金豆兒,給臧言發了條簡訊——阿言,我提前放假咯,呵呵,最近專心做萌萌的個案。太陽真好,暖洋洋的。

等了好久也沒回信,敲了句,還忙著嗎?想了下又刪了。摩挲了一會兒螢幕,夾在手裡轉了一圈兒放到口袋裡。託著下巴曬了會太陽,懨懨兒的更沒精神了。

“將軍!”

“哎呀呀,老劉你殺的太